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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路上, 江晚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直到发现经过的道路并不是回家的路, 这才回过神来,迷茫的抬了头“怎么开到这里我们这是去哪儿”

    “来接严天意。”严修筠说,“他最近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医院观察手术。”

    江晚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喘气儿的后儿子, 这几天, 她别有所思,没顾上管他, 谁知严天意十分让人“省心”, 见缝插针地发展了新的兴趣爱好。

    但江晚晴老母亲的担忧注定是放不下了, 听完严修筠的说辞,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对严天意的非同寻常的兴趣爱好表达了自己的匪夷所思,嘴里不停溜、连珠炮一样的蹦出了一连串儿的问题。

    “医院那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这小身板本来就免疫力偏低,他不怕生病吗”

    “你说他去观察手术他有手术台高吗”

    “没有院方允许他是准备自己溜进手术病房吗”

    “还有他这是准备以四岁的高龄投身医疗事业吗”

    “他自己说没准备学医,只是暂时对这项科学有兴趣。”严修筠挑了挑眉,选问题回答道,“至于他是怎么混进医院手术室的据说是因为我们去申城的那两天, 他借住在外公外婆家时, 征服了你小舅。”

    江晚晴“”

    江晚晴的小舅郎玉堂, 是江母最小的一个堂弟, 辈分虽说是舅舅, 但年龄只比江晚晴大五岁, 从小被江母当半个儿子养。

    江、郎两家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脾气多温润如玉,江晚晴已经是一个异数,郎玉堂则是异数中的异数他的脾气像投错了胎一样,从小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祸精,用光了全中国的铁轨都安排不开他满嘴跑出来的火车。

    江晚晴以前一点就炸的脾气,有一半儿都要归功于小舅郎玉堂“毁人不倦”的教诲。

    这人也是个不走寻常路鬼才。

    江晚晴一度以为,他会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的口条儿,去做一个招摇撞骗、富的流油儿的讼棍,没想到他在国外留学期间突然改了志向,一猛子扎进了医学的海洋,成了一位外科大夫虽然江晚晴一直怀疑,郎玉堂学医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动嘴和人吵架不如动刀子切人来得爽。

    都说外科大夫不给亲人动手术,但是郎玉堂是个例外当初江晚晴车祸后陷入深度昏迷,必须紧急手术,然而手术的成功率只有15,还容易引起很多并发症,一旦哪个环节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很多权威老医生知晓了方案后,干脆劝江家二老放弃手术,转而进行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是个被甜言蜜语包裹出来的救命稻草,实际意义,就是把人摊到病房,插上各种维持生命迹象的仪器,然后听天由命。

    人到了这种状态,甚至不能说是“活着”,只能说是“能喘气儿”。

    如果不是郎玉堂顶着压力,偷偷上了手术,江晚晴可能现在还在医院里无声无息地挺尸这是江晚晴最感激郎玉堂的一点。

    由此可见,郎玉堂的胡作非为其实是建立在“艺高人胆大”基础上的,是“我笑世人看不穿”类型的心里有数儿,十分的嘚瑟而欠抽。

    现在这位郎医生的性格依然不着四六,却难得和严天意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他现下就在平城大学附属医院任职,严天意一个不如病床高的小崽子,能成功混进医务工作者的队伍,假模假样地去观摩手术,“狼”舅老爷显然功不可没。

    江晚晴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眼角乱跳,郎玉堂消耗感激的手段花样百出,导致她对小舅的“感激额度”,已经不足以让她维持和颜悦色了。

    家门不幸啊

    一个不注意,儿子就被狼叼走啦

    “知道什么叫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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