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点颓废,便一屁股坐在了岸边,脱了鞋子,把脚伸进了水里,百无聊赖地划着。
脚趾头突然疼了一下,他立马抽出脚,发现片刻之间,脚趾头不见了,准确来说,是被一只大蚌吞了进去。
他手忙脚乱地一通忙活,好不容易才把脚趾头抽了出来,那只大蚌,也被剧烈地抖动摔到岸边的岩石上。
看了看变红变粗的脚趾头,他气哼哼地转头,看向那只罪魁祸首,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收不回来。
一颗鸡蛋大小的黑珍珠,静静地躺在那只大蚌的身体里,发出柔和高贵的淡淡光芒。
齐抿王想到了世上流传的珍珠,即便是普普通通的白珠,也要很是稀奇地只能镶嵌在王侯将相的冠缨上,一顆但凡大点的白珠,便价值连城。
但这顆黑珍珠,不但稀奇,个头更是大得离谱。
他望着这片湖水,心里盘算着,这里到底养着多少只这样的珠子。
“笨呢,你捉几只母蚌放养到你大齐绵长的海岸线上,让它自由的繁殖,不就行了吗,只这顆黑珠子便直了眼,还瞎吹什么教养之家,礼仪之邦,让你也见见世面,瞧着”,不知什么时候,小花鸟又飞了回来,又恢复了它日常的叨叨模式。
眼前一片白光,面前的湖水突然变得透明清澈,湖底下不但有身型世大的母蚌,更有各种从未见过的小珊瑚。
“把它们移到你的大海里吧,这里太小了,它们繁殖迅速,都长不开了,瞧瞧这些小珊瑚,长得真憋屈。”小花鸟两只小短翅膀交叉舞动,一小会,由长长的水草编织而成的一个大筐,便成型了。
“还愣着做什么,带我们去那个三山岛呀”小花鸟白了眼两眼看得发直的齐抿王一眼,很神气地吩咐道。
齐抿王精神恍惚地出了空间,夜游似地偷偷溜到了三山岛,又做贼似地四下里瞅了瞅这个鬼都不会来的荒岛,才快速闪身进了空间。
“都做了两千年的老鬼了,还会害怕怂不怂啊”,小花鸟说着,把一大包母蚌没好气地放到了齐抿王的背上,叉着腰站在一边指挥着,手里就差拿条小马鞭抽着了。
像极了霸道的小恶魔地主和老实巴交的大长工。
有求于人,齐抿王生生忍住了质问它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了有灵力这事,更没敢问既然有灵力,为什么还要自己这个凡人,一趟趟汗流浃背地背得这么辛苦。
“心里不服是吧,哈哈,这可是你自己的江山,自己不背,谁替你背”,小花鸟也不知会读心,还是相处千年对他太了解,总之他在心里想什么,它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齐抿王看了眼今晚明显言不善,气不顺的小花鸟一眼,又看了看发着浓厚腥味的他的江山,很是老实巴交一声不吭地背了一个晚上,才把那一湖底巨大的母蚌和长得憋屈的小珊瑚背到了三面背风的三山岛弯,替它们安下了新家。
看到小黑鸟又莫名其妙地气顺了,两只小翅膀抱着一方洁白的丝帕帮自己拭干净汗,这才闪出空间,又下意识地像个贼一样,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溜回到宫里,脱了衣服,躺了下去,也没睡着,听到小内侍进来,便起身,穿上冕服,走上朝堂。
今天楚太子芈横来了,这人还和前世一样,花哨软弱无担当,遇强变弱,遇弱则强,是个地地道道期软怕硬的主。
看到他一身花花绿绿地走上殿来,齐抿王微不见地蹙了蹙眉,对行完大礼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看座,便没了下文。
大将军太嫩了,不喜欢也不知道装一下
老相国咦,今日倒是不焦燥了,怎么有点蔫蔫的,就是不如他爹,这还没大婚呢,只那么个小丫头,就累成这个熊样
上大夫王上眉头紧皱,看起来好憔悴,有种脆弱的风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