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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鸣珂想出言安抚,欲说还休,一时无话。     再看她和霍睿言先后喝过的白瓷碗边上,仅有一道蜜汤痕迹,霎时双颊生霞,窘迫垂眸,连连摆手让余桐收碗。     梅花清香与甘甜渗入沉默,使得满室芳冽多了几分微妙。     直到霍锐承在外求见,元礼收拾药箱,躬身告退。     霍锐承披一身雨滴,见宋鸣珂与霍睿言相顾无言,脱口问:“怎么了?”     宋鸣珂沉浸在那碗蜜的尴尬中,掩饰道:“没……元医官说起失踪的妹妹,难免神伤。”     霍睿言知她对元礼颇为重视,舌尖上的甜味逐渐泛酸。     霍锐承舒了口气:“原来为这事啊!我还道陛下又要作媒,硬给自己找个二表嫂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霍睿言重重“哼”了一声,以作示警。     宋鸣珂茫然:“啊?二表哥生气了?我昨晚……喝了点酒,见那徐小娘子温顺可人,兴奋之际突发想,但没逼你娶她呀!”     “岂敢生陛下的气?”霍睿言隐忍不发。     “话又说回来,徐小娘子生得秀美,生于香世家,知达礼……”     “陛下!”霍锐承眼看弟弟眸色渐冷,赶紧劝道,“陛下切莫乱点鸳鸯,弟弟心有所属,从小就……”     “哥哥!”     忍无可忍的霍睿言快被这两人搞疯了!     若不加以制止,兄长定会搬弄是非,说他从小就喜欢晏晏!     无法想象,宋鸣珂听了这昏言悖语,会作何感想。     而他,该以哪种方式,把自己就地掩埋?     霍锐承从弟弟怒目中感受到了飞刀的凌厉,又不晓得如何安抚,只得找个借口,丢下二人,迅速开溜。     “心有所属?”宋鸣珂觑向恼羞成怒的二表哥,语气尽是玩味。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拿我寻开心而已。”     霍睿言的脸如熟透了果子。他本不屑人后说闲言,而今情急之下,唯有把亲哥卖了。     宋鸣珂料想他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沉稳,内里也不过是个腼腆少年。为化解不尴不尬的气氛,表兄妹继续分吃糕点。     殿外细雨初歇,薄薄灰云的缝隙间漏下几线阳光,大有放晴趋势。     宋鸣珂见状,下令让人传话,未时到猎场走动走动。     霍睿言迟迟未离开,只因认定元礼今日异常古怪。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色也不复往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问题?     为免出意外,霍睿言借吃东西、点茶等诸事,堂而皇之赖在宋鸣珂的殿阁,一呆就是一上午。     细察她言谈、饮食一切如常,略显困顿,他关切问道:“陛下夜里没睡好?”     “倒也不是,上半夜借酒意,睡得可香啦!可后来一醒,睡不着,看到天亮。”宋鸣珂边说边打了哈欠,连忙以小手捂住。     “陛下勤学苦读,更应注意歇息,不可过分操劳。”     宋鸣珂努了努嘴:“二表哥你不也挂着两乌漆漆的眼圈么?好意思说我!”     霍睿言记起自己没睡好的原因,面露羞惭,低头盯着地砖,只想找条缝钻进去。     二人草草结束午膳,见为时尚早,便拿出小闲章把玩。     时人的闲章,多为自拟词句,或撷取格言警句,作用无非引首、压角、标记收藏鉴赏,亦有刻上斋、堂、馆、阁居室为记,而宋鸣珂的癖好却极为另类。     霍睿言曾依她要求,刻过如“朕不食饴”、“尔等是球,速滚”等莫名其妙的句子,今日则顺应圣意,在纸上画“毛瓜”二字的小样。     作为天子,居然要用各类匪夷所思的文字作章,真教他啼笑皆非,每次都得按捺笑意,方可完成。     此际,殿中静谧,余桐进进出出,张罗出行事务。     宋鸣珂靠在短榻一端,手撑下颌,似笑非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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