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过姜以耳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晚上她既是亲自下厨，又是送礼物的，惊喜一波接着一波，他哪里还有空去深究这么没有意义跟情趣的问题。

    “下午那会儿。”温戚想了想道。

    宋蕴感慨“女大不中留啊，以前什么事情都会跟我商量的。”

    “要给我惊喜嘛。”温戚替姜以耳帮腔道。

    不料宋蕴一声轻“啧”，面露嫌弃“行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温戚“”

    宋蕴摇头。

    说起来还真的挺吃醋的，温戚小时候她没什么空亲自照顾，愧疚到不行，想生二胎又怀不上，后来姜以耳的出生算是弥补了遗憾，她是尽量亲力亲为把人当亲女儿疼的。

    女儿贴起心来可不比一天到晚能气得把肺都吐出来的儿子强得多嘛，以致于她有一段时间，温戚住宿那会儿，几乎整整一个月没关心过自家儿子的情况。

    结果现在姜以耳有什么事情她都是通过别人口中知道的，虽然这个别人口中是自己儿子，可还是有种女儿在慢慢离自己远去的感觉。

    “那耳耳明天去学校方便吗”宋蕴又问，“要不要你爸送”

    “爸来这边也不方便吧”温戚拒绝道，“我中午抽空送她过去就好。”

    本来就是打算明天中午姜以耳来医院找他一起吃饭，之后再回学校，而且温承钦从昶园过来距离不短，那些时间都够姜以耳抵达学校了。

    “那行吧，”宋蕴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注意休息还有”

    想到关键的问题，宋蕴颇有一惊一乍的样子，赶忙道“你平时跟耳耳注意点，隔壁楼一男的听说把自己女朋友搞怀孕了不想负责，女方闹上门来，整座小区都知道了。”

    温戚在听到前半句“注意点”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话题不对劲，听完更是好笑又无奈，在此之前他还以为父母要是有一天提及相关话题，反倒会让他先保护好姜以耳，等她再长大一点。

    “我又不是渣男。”温戚道。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蕴解释，心想跟着人讲话怎么听不到重点，“耳耳现在还小，真闹出什么事情了你们又不到结婚的年龄。”

    “我知道的。”温戚点头，始终没好开口表示他跟姜以耳到目前为止还是十分纯洁的谈恋爱关系。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宋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儿子那边传来其他杂音，她话头一顿，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耳耳现在不在你旁边吧”

    “在洗澡呢。”

    “那就好”宋蕴松一口气，“我跟你说的这些别跟耳耳提啊，小姑娘面子薄，等下别是不好意思回家了。”

    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

    温戚边腹诽着边点头应承下来，抬头看见挂着湿哒哒的头发就跑出来的姜以耳，伸手无声示意她把手上拎着又不擦干水的毛巾递给自己。

    姜以耳递过去的时候顺势窝在他怀里，注意到他手上正显示视频状态的手机，愣了一下下意识要起身，在那一瞬间认出视频那头的身影是宋蕴，便又安心缩回男人身前。

    母女俩唠嗑了好一会儿，该到睡觉时间了，才挂了视频。

    温戚帮姜以耳吹头发。

    平日里看着她头发一点点长长，没生出多大的感觉，如今是距离泰国之旅后第二次帮她吹头发，发梢从手心掠过，总算感受到变化。

    姜以耳在刷微博，想到宋蕴挂电话前的欲言又止，扭头问男人“妈刚打电话过来是还要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前一秒答应了不同姜以耳提的温戚在说完这四个字后，继续道，“让我们别搞出人命而已。”

    “啊”姜以耳狐疑，不信宋蕴会跟他聊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