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却不曾透露于他,越发让他心底的谜团滚雪球般无限增大。
可是宋蕴明显不想多谈,电梯里的一群人也还在等着他进去,温承铎只好作罢。
本是想挑个时间等温承钦回来再细细问他,幸运的是,没等多久,就被他医院楼下碰着温承钦,还有站在他对面的姜易川。
双方间的氛围似乎不怎么愉快,温承铎暗一琢磨,难得生出了个小人主意,决定去偷听一回。
姜易川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接到温承钦的电话,对方仿佛将他的行踪了解得一清二楚,笃定他在医院,直接约他到楼下的花园见个面。
自前两天在病房门口看到温承铎,他就预料到会接到温承钦的电话,爽快答应下来。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姜以耳高考完的那天,他在昶园大门见到温承钦那次,对方就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姜以耳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作为养育了她十八年载的名义上的父亲,也不想让她知道,很多事情,无知比透彻来得更幸福,而姜易川过度频繁的出现,总有一天会让往事暴露在阳光之下,哪怕不是故意而为。
姜易川理解的,那些不堪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姜以耳知道,起码万一日后有一天,姜以耳知道自己跟温承钦没有血缘关系时,还能在心里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留有一丝好奇与好的幻想。
他赞同温承钦的说法,也在努力克制,但总归是会留有侥幸,想着只要他小心不要让姜以耳看到自己,不就好了吗
两人各执一词,温承钦对他的固执无力,他实在赌不起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迟疑了一瞬,才叹息道“温歆不愿意让耳耳知道你,无论哪种什么身份,这么说,你懂吗”
猛地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姜易川身子一颤。
不提“温歆”二字,算是他们之间不谋而合的想法,一方是没脸,一方是不愿,但姜易川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话题引出。
十几年来,他最怕的就是想到温歆,不敢想,一想到就觉得自己心痛到快要死去,又不能不想,更怕会忘记对方的模样,于是每一回都是满满的悔意与折磨。
姜易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颤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温承钦不忍看一个大男人冒出这种表情,眉心微蹙“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对于姜易川这个人,他不是不恨的,偏偏也知道归根结底,不能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圣人尚且做不到以德报怨,老实说,如果是他被好兄弟背叛,还把自己奋斗了十几年的成果尽数毁掉,温承钦也不敢想象他会怎么面对。
更何况是姜易川从小到大就是一路顺遂长大,面对的赞赏不断,连创业经商也是颇具天赋。虽是不骄不躁,只是这样未经历过挫折的人生,一旦迎上,心理承受能力总是比常人要低。
温承钦又叹了一声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不再多说,让姜易川一个人慢慢平复心情。
离开前想起什么,他转身叮嘱多一句“对了,承铎那边,同二老所知的缘由一样,下次看到他,记得别露馅了。”
姜以耳这场住院住了五天,直接住到感冒好彻底了宋蕴才帮她办出院手续放她自由。
温戚同宋蕴半协商半要求的提出让姜以耳暑假剩下的时间就在颐景楼住,一则是熬夜的事情他得亲自监督,连亲妈也不放心,二则嘛,当然是私心。
一番争执过后,反方落败,答应了温戚的要求。
当着姜以耳的面说出暑假在温戚那边过时,小姑娘明显眼睛一亮,朝宋蕴确认“妈真的吗”
宋蕴不承认自己看到她这副有哥万事足的样子有些吃醋,凉凉道“是啊,你哥说要监督你,不能让你再熬夜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