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桌前,指尖夹着燃了半根的烟,望着窗外像是在出神。
房间里灯没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寂静。
夫妻两人从一个星期前就在为了姜易川回来了这件事在吵架,尤其是在温承钦昨天大早就瞒着她去了s市,一个小时前才回,更是将矛盾引至了最高点。
衣柜旁边还摊放着温承钦回来后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宋蕴胸口起伏了几下,压下情绪,不想再任由死寂一般的沉默继续在房间蔓延,侵蚀着自己,索性起身“我去看一下耳耳回来了没有。”
她拖着脚步拉开门,反手关好门后抬手将眼角的湿润抹掉,转身打算往姜以耳房间走去,却在抬头见到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压下去的怒气霎时卷土重来,甚至更甚。
宋蕴不受控制地怒吼道“温戚姜以耳你们在干什么”
被点到名的两人身子均是一僵。
姜以耳在听到他斩钉截铁的一个“回”字时就按捺不住窃喜,即便半分钟前她还在心疼地拒绝他星期天回来,但女人就是有这么一种任性的资本,说过的话转过头就可以忘记改变主意。
正要像往常一样讨好地撒个娇然后道晚安,笑眯了眼说的一个“安”在还没落下尾音,那边的怒气声突兀地传来。
姜以耳的视线被温戚全尽挡住,然而即使看不见,也能听出宋蕴此时的怒气值。
她没料到宋蕴他们还没睡,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在家里跟温戚亲近,否则哪怕是她十几分钟前让温戚不要再妥协,也并不代表要开始跟宋蕴对着干。
姜以耳迟钝了一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温戚的腰后退一步,只是退后的动作还未完成,脑袋兀的又被人摁了回去,男人毫无波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妈。”
房间里,宋蕴开门关门的声音格外明显,温承钦吸了一口便没再动,任由一根烟慢慢燃尽,直至快灼烧到了手指,才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
宋蕴出去了好几分钟没有回来,温承钦被房里沉闷的气氛压抑得待不下去,干脆也去看看女儿,走到了门前,外头的嘈杂声隐隐约约穿过门板传进来。
等他走出去看到发生什么事时,姜以耳正站在温戚身后眼泪哗啦啦地流,宋蕴指着显而易见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反抗到底的两人,脸上的暴怒满得快要溢出来。
温承钦就算是傻子也猜到几分是什么情况,背着手暗道了一声“作孽”,快步走过去。
宋蕴越来越生气,她骂了好久,温戚始终油盐不进的倔强模样,不说话不反驳,就随着她说,反而显得她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正要命令温戚说话,手臂被另一只大手拽住“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什么叫明天再说”宋蕴气极,怒气胜过理智,扭头看见是温承钦,继续高指面前两人,“你养的好女儿你看看他们刚做了什么,就算不是亲”
“够了”温承钦声音拔高,及时将妻子的后面要说的话止住,“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宋蕴一反往日精致大方又得体的样子,“我怎么就闹了我赔了一个丈夫还不够,是不是还要赔一个儿子进去”
“宋蕴”温承钦只暴喝一声。
他真的觉得好累,宋蕴的心结存在了这么多年没有解决,是他的问题,可是这责任不应该由后辈来承担,他本以为温戚的事情,只要儿子坚持着肯跟宋蕴慢慢磨,也不是没有点头的一天,毕竟她的心结主要在他。
但是姜易川的重新出现,好像把所有事情都一次性推往越演越烈的地步。
自半个月前知道姜易川见过姜以耳,他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一个星期前主动把这件事告诉宋蕴,也是为了避免若是宋蕴被动知道,后果会更加严重,昨天去s市,更加无奈之举,总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