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是公职人员,哪怕第二天休息,也都并不贪杯,喝得差不多大家就散场了。
王文雅骑着重机在街道上疾驰,她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街景快速的从眼前掠过,灯红酒绿的划出一道道光影飞速的倒退。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会真正的放松下来,总有一种和时间在竞速的错觉,她曾经想过,如果可以,她或许会骑着车到天涯海角。
她好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骑车兜风,但是习惯使然,她在行驶的途中,记下看到的街景和路,其实她去过的地方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因为任务才会离开部队,但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事先看地图,或者到了之后就暗暗记下看到的,这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骑了很久的车,她终于觉得够松弛了,就回了酒店。
左手按着脖子左右扭了一下,脱了外套和t恤,只穿着运动内衣走进浴室,镜子里照出她身上的伤痕。
右手臂二头肌的位置有一条三公分的疤痕,这是在一次特别任务的时候被子弹擦伤留下的。
左边小腹有一条狰狞的刀疤,那是在边境缉毒的时候,她赤手空拳和两个壮汉肉搏,被其中一个捅了一刀,她依旧以一拖二的等到了支援。
疼吗说真的,在杀红了眼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疼。
因为一旦她感觉到疼,感觉到没力气挥不出拳头的时候,那就真的没有了生的希望,这些亡命之徒并不会因为你倒地了他就会放过你,他会捅到你死,看着你咽气。
所以,在求生的面前,疼,真的不算什么
她身上的伤痕何止是两处,有训练时候的伤,有任务时候的伤,大大小小留疤的有十五处,一道一道,她都清晰的记得是怎么受的伤。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记性很好,好到有些人只是匆匆看过一眼就记得模样,可是五岁之前的记忆却很模糊。
特别是在父母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清晰的记得两个画面,她被藏在柜子里,看着那只纹着蝎子纹身的手拿着枪,看着父母倒在血泊里,致死眼睛都没有合上的模样
她吐出一口浊气,快速的洗了个澡,平躺到床上,左手曲起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
这样轻松的躺在酒店的房间里,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习惯了部队里的单人硬板床,睡着硕大的柔软双人床总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呲呲”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臂一伸,快速的拿过来看了一下屏幕储备军来电,嘴角微微的勾起弧度,按下了接听键。
储备军是储启盛的孙子,这个充满了爱国情怀的名字是储爷爷亲自取的,他比王文雅年长了两岁,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他自然现在也是一名军人,只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头衔可比王文雅这个中尉厉害多了,他所在的小队处理的全是机密。
电话一接通,储备军低沉磁性的声音就皮皮的说了一句,“响了这么久才接电话,到了香港夜生活这么丰富”
“酒店”王文雅淡淡的说了一句,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垫高了枕头舒服的靠着。
“这么无趣”储备军哼了一声,懒洋洋的说道“我过几天也来香港转转,找你玩儿。”
王文雅的眉头拧了起来,问道“有行动”
“切,小事情,又少不了胳臂儿缺不了腿儿的。”储备军轻笑了两声,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机车叼不叼”
“酷”王文雅觉得靠在床上很无趣,干脆下了床,站在墙边,腿轻松一抬,就跃过了头顶,脚后跟抵着墙,稍一弯腰,额头就碰到了腿。
“那必须的,我给你安排的。”储备军伸了个懒腰,说道“有没有同胞欺负你”
王文雅只是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