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殷肆巍峨如山,倒是班里日天日地的小霸王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屁股墩。他意识到自己撞到谁后,慌忙爬起来准备逃命。
结果还没跑开,就让殷肆揪着领子提回来,曲起手指照着脑门敲了下。
“呜嘤”胡彦抱住脑袋委屈地眼泪汪汪,本能的想扯开声哭嚎,对上殷肆冰冷清冽的眼眸,硬生生憋住啼哭,蔫得像只小猫咪。
“哎,你怎么打孩子”任归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立刻扑过去抢过胡彦,揉进怀里帮他吹吹,“呼吹一吹,痛痛飞走了。”
“他撞到我了。”殷肆发出控诉。
“正常情况下被孩子撞到,大人不会把孩子揪过来揍一顿。”确定他把眼泪憋回去后,任归才放下虎崽。
挨了揍的虎崽麻溜缩回位置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自己毛发。
“可他不是正常孩子,”殷肆理直气壮的提醒道,“他耐揍。”
“你真是。”任归意识到,跟面前这位校长完全无法正常沟通。
自己刚才还指望他帮忙照顾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是没想到,连小霸王胡彦都那么畏惧殷肆。
“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品种啊”任归想起刚才没得到的答案的问题。
殷肆终于反应过来,刚才任归问的是什么。他顿了两秒,有些气恼的说,“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说就算了啊,我也没有非要知道。”任归还忙着招呼满教室乱窜的孩子,抽空回话道,“校长,你可以别站在这里吗学生到处乱跑,等会又有人冲撞你怎么办”
出于幼师的职业使命,任归并不想看到自家学生,被暴力校长打到眼泪汪汪。
“”平生第一次遭受驱逐的殷肆微微眯起眼,盯着任归忙碌的身影凝视两分钟,才拂袖离开教室。
“呼”总算送走那尊大神,任归长长松了口气,专注的指导袁栾玩娃娃。
袁栾捏紧手里的小鸡崽,怜悯的看着发出凄惨叫声的玩具,轻声说道,“他不会再走的。”
“谁”任归莫名其妙的问。
袁栾没有再说话,又捏紧可怜的鸡崽,听它发出惨叫,又无法挣脱。
暮色将晚,任归喂饱孩子们之后,把他们都送到宿舍的木笼床里,嘱咐这帮不省心的崽崽早点睡觉。
退出宝宝宿舍,身心交瘁的任归转过身,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到树梢月影下挂了个人影,趴在细瘦茂密的枝桠间阖眸小憩。
如此脱离重力、能气得牛顿揭棺而起的场景映在任归眼中,竟完全没有突兀违和,仿佛殷肆本来就该躺在那里,静美如画。他素青的衣衫染了月白,纤长的银灰眼睫在细腻的皮肤上投下阴影,长发整个披散在绿叶之间,不经意点缀了苍茫的山色。
最让任归诧异的是,他无论何时见到殷肆,看过他的多少眼,再凝视那张脸的时候,以后会震慑于这人的美丽。
他生的确实好看,却并不是女子的阴柔,也不是男人的阳刚,而是超出性别界定范围的,不属于人类的好看。
任归还沉醉于他的颜中,殷肆悠悠从睡梦中转醒,睁开眼淡漠的跟他对视。
“你要看到的什么时候”
“你醒了”视奸被当场抓包,任归没话找话的问,“你怎么睡在那里”
虽然画面很美,可树梢那种地方,看起来随时会翻下来。而且任归脑补了下,觉得那地方肯定也不怎么舒服。
“那我应该睡在哪里”殷肆轻巧跃下落在任归跟前,顺着他的话提问道。
让他容貌冲昏头脑的任归这才想起来,整个幼宠园里没有能让殷肆睡觉的房子。园内除了教室和宝宝宿舍,只剩下自己房间能住。
虽然他的床又软又大,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但任归追忆此人过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