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出伸手慢慢地掰过她的脸, 眼镜框片遮住了他的精光,他笑笑“变漂亮了。”
“放开我。”初晚发出微弱的声音, 试图推开他。
那人懒得和她计较, 初晚的推搡,投在他身上就跟猫挠痒痒似的, 甚至还有一丝快感。
初晚忽然想起之前钟景教她的,面对恶犬,特别是变态的那种人, 你越反抗, 他就觉得有趣,越有征服感。
你应该做的是,忽视他, 不反抗, 不害怕。
初晚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把自己脸上的那副恐惧努力平化,盯着衣柜某一个发霉的白点, 做到忽视他。
果然,那人觉得没劲,慢悠悠地起身, 甚至还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初晚掐了一把发软的双腿, 慢慢直起身, 整个人惊弓之鸟一般, 近乎是贴着墙壁走的。
就要初晚要踏出房门时, 那人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喊住她“你以为你能逃走吗”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钟维宁,是钟景同父异母的哥哥。”身后的声音传来。
初晚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世事总是这么巧合,老天就是这么捉弄人呢。
钟景很少跟她提及家里人的事,唯一一次的醉酒。
他说起自己被亲生哥哥残害,拿亲生母亲的死活和高额医药费威胁他,就是怕他成长为一个有能力的执权者,怕他危及到自己的地位。
所有要求他活成一个废物。
为什么她就没想到一块去。为什么她就没想到对自己进行心理凌虐的人跟致使钟景低头活着的是同一个人。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长本事了,勾引到了我亲弟弟。”钟维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试自己的眼镜。
初晚迫使自己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
钟维宁朝自己的眼镜吹了一口气,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试着,他漫不经心地反问“是吗”
“那他知道你被我猥亵过吗”钟维宁的嘴角勾起了森然的笑意。
初晚感觉有千万架飞机在耳边嗡嗡嗡地飞,听不见别人说话。
“你胡说我没有”初晚咬着嘴唇,那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钟维宁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玩,也不去反驳她。
钟维宁像个节省的资本家一样,接着用手帕擦试鞋边脏了的地方,然后把它扔在垃圾桶里。
冷漠,又动作无情。
他走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只要你一天在我眼皮底下,你就别妄想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钟维宁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初晚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也不介意脏不脏。初晚不停地用锐利的指甲抠自己手臂的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初晚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天气严寒,她躲在衣柜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人都在发抖。钟维宁看她躲也不急,打开窗户,大面积的冷风灌进来,吹得衣柜的门砰砰作响。
初晚蹲在里面,认真听了一会儿,外面只有风声,人好像走了,静得可以。寒冷和饥饿战胜了恐惧,她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爬出来。
不料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钟维宁微笑地看着她,手里捂着一个热水袋。天知道,他多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初晚在衣柜里待了一下午,又冷又饿。屋子里四处都涌进寒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望着钟景手里的热水袋。
寒冷促使她走向钟维宁,后者一副温和的模样。钟维宁什么时候一把把她抱在大腿上,手掌在她胸前游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有问题,接着剧烈反抗。
她又抓又咬,可一个小孩的力气能有多大。初晚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