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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实在是搞不清楚话题怎么就进展到了高中语文上，再聊下去是不是就得十年高考五年模拟了，凌泽燃简直觉得有点儿绝望，他并不知道程逸心底却是近乎有些感激，也是因为凌泽燃这一番乱七八糟的尬聊，程逸心底的焦虑彻底压抑下去，再没有以前那些可怕的冲动。

    还好，这两人的尬聊没有进行太久，队友们就陆续进训练室了。

    当天晚上的常规训练，瓦擦擦直接叫住准备回去叫on过来的程逸，表示今晚还是程逸跟一队训练，就是得跟oh no交叉进行。

    而一晚上的训练，因为oh no一直在旁边跟程逸交流的原因，凌泽燃并没有什么机会聊骚，只能将满腔悲愤发泄在了对手的身上，让对方怀疑自己简直不适合打游戏。

    训练结束之后，文森特留着一队的开了个小会，主题也挺直接，到底带谁去月底的dreahack。

    “数据上的话，我看好程逸，”大白举着平板，手指飞速切换，“心理评估那边给的结果也很好，程逸的抗压力好的惊人，应该不至于到决赛就崩溃了。”

    “on也不是说打的不好，只是比起程逸还差点儿，而且这小子心态忒差，我有点慌，”薛霸摸了摸肚皮，“而且我感觉，程逸跟老流氓挺有默契的。”

    “对吧，队长”薛霸朝凌泽燃扔了个纸团，后者出神地盯着手机，表情非常奇怪。

    “嗯，我也觉得程逸比较合适，”凌泽燃回过神来，将手机锁屏，“我不是一直都这态度么，我想要程逸。”

    “噗”作为队里唯一知道凌泽燃到底对程逸什么想法的瓦擦擦，一口枸杞茶直接喷在了桌面上，自己为什么要在这臭流氓说话的时候喝水啊，简直作孽

    陆离赶紧递给瓦擦擦一盒纸巾，疑惑道“腻抢到了么脚链”

    某位脚链只能草草点头，目光悲愤地盯着凌泽燃，咳嗽的撕心裂肺。

    “oh no你怎么看”文森特最终将目光移向了这位在aka足有十年之久的老辅助，表情有些复杂，“其实你没必要这次就退役，你还能再继续打，真的，战队也没有让你月底就退役的意思。”

    这下，众人的目光就有些惊悚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文森特忽然抛出了这个话题，也没人知道oh no居然把退役时间提前了将近半年。

    “什么情况你想月底就退了”作为现在队内跟oh no相处时间最久的队友，薛霸脸色都变了，“你又不像那死胖子或者墨色一样，不就是状态下滑了，你怎么就想这么快退役再练两个月，你还能跟我去炸鱼呢，随便干翻一片。”

    oh no笑了笑，语气挺平静“我自己的状态我自己清楚，我今年都二十九了啊，真的是大龄选手了，硬赖在首发的位子上，拖累了队伍，我自己也受不了，你们也都知道，我在aka十年了，我不想做毒瘤狗逼，那就没劲了，我想走的好看点儿。”

    “之前不敢想退役，是真的怕五号位没人，本来辅助选手就不多，像五号这种脏活累活就更不好干，我就不放心，”oh no顿了顿，笑容舒展，“不过我现在也放心了，程逸挺不错的，让他来对现在的aka来说最好，你们别劝我了啊，我也得回家相亲去了，这一把年纪还没女朋友，我妈都要把我剁了。”

    会议室里很安静，没人再说话，每个人都知道oh no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可就是心里都难受，特难受，难受的这群网瘾老年眼睛都红了。

    “你”还是瓦擦擦先打破了平静，“你真是让我说什么，我这个死教练就他妈得每年看着队员一个个走，我真是”

    瓦擦擦心里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凌泽燃目光沉了沉，他是队长，他不能让队里在比赛前有消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