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复古而朴素, 低调而奢华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上面金漆喷出来的严府两个字有些地方磨损的非常严重。
“我打死你,你说这次耒阳怎么会出将近二十个考上秀才的人, 而且文章写的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严大人被自己的儿子快要气死了。
当了半辈子的官,现在官没了, 每个月靠朝廷发的养老金活着, 这对无所事事的人而言, 是梦想之中的米虫生活, 可是对他这种喜欢朝堂的人而言,给他放一个宅子里, 养老, 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爹,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您书房看到一张纸,以为那是试题,就卖给了两个人,一共四千两银子都在这里。”严公子说完还强调道:“爹,你要相信我, 我真的只卖了两份。”
他又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卖这么多的试题出去。
严夫人把儿子抱在怀里道:“你要打死儿子, 就先打死我, 这件事情儿子有错, 你就没错, 出完考题自己放在脑子里就得了呗,在纸上没事瞎写干什么。”
严大人叹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便不再管这些事情了。
严大人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坑爹。
在坑爹的领域之中,这位严公子,简直就是其中的战斗力,堪当表率。
京城里的静侯府,又迎接来一位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
昌容郡主一身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憔悴,昌容郡主坐在椅子上,脸色不耐道:“静安侯呢,让他出来见我。”
“侯爷近日不在府上。”小厮刚解释完一句话,昌容郡主一摔杯子,怒道:“不在府上,他还能去哪,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我了,南宫景行你给出来,出来。”
昌容在侯府发疯,下人无奈请来了三位主子南宫池打了头阵:“母亲近日怎么有空来我们侯府了。”
“池儿,你救救你的弟弟,他要被你爹害死了,你爹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故意给我们找麻烦。”昌容郡主一个劲的抽噎。
南宫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还好没让那两个人过来,否则事情还有的闹呢:“母亲,您别着急,把话说清楚,爹爹怎么害您了。”
“是傅祈文,他在考场上被查出作弊,这辈子都取消科举资格了。”昌容说着,伤心的哭起来。
南宫池道:“这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去买通主考官来陷害祈文的。”
分明就是你办事不干净。
昌容一脸孩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了。
南宫池把脑袋一偏,毕竟谁都不能被一个连续骗了好几年,考场作弊,被抓住了,那就是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昌容再怎么哭,再怎么闹,静安侯不在府中,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人给闹出来。
闹了几刻钟的时候,她才抹了把眼泪走了。
南宫池都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和母亲总是因为这样的方式见面,这种事情多了,是个人都会心凉的。
南宫池不知道的是,曾经昌容因为丈夫官位的问题,求救无门,去静安侯府闹了一通之后,第二天事情就解决了,渐渐的昌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这一次无功而返,昌容那颗玻璃心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在心里给静安侯不停的扎小人。
正被她扎小人的静安侯到了耒原县城,不知为何,他走过许多地方,却唯独对这里的印象最为深刻“我们在这里看看。”静安侯吩咐道。
说罢,自己率先下了马车,带些元宝在小镇上逛,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