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梨伸手,攥着他的衣角在指间搓来搓去,“你把东西落在南野古镇了,我打算拿去还给你的。”
“东西什么东西”
苏白梨绞着他的衣服角,蚊子哼哼似的说“怪兽服。”
原来是被她拿走了止浔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冒着错过航班的风险,回海产店找那件被他在气头上丢弃的怪兽服却一无所获。
原来是她。
“这个来见我的借口不错,”止浔夸奖,没等小怪兽的笑完全展开,又接着说,“但你更应该还给我的,是另一样我丢在南野的东西。”
苏白梨懵了,难道他走得急,还落下了什么
见她完全想错了方向,止浔哭笑不得地说“用登山绳找我的时候,你倒是聪明得很,这会怎么笨成这样”
苏白梨委屈极了“你丢了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呢,这也怪我”完了又嘟囔,“你可真是喜怒无常的大魔头,哦不,大魔王”
止浔好气又好笑,忍住揪她鼻尖的冲动,“你当然会知道,因为东西是落在你那里的。”
本以为这提示已经快要直给了,哪知道小怪兽顿时大惊失色,双手几乎他的衣角,用快要哭出来的语调说“节目给的酬劳全被我拿来买机票找你了,现在卡里除了学费,只剩不到一千块。你别讹我了,我真的赔不起qaq”
一副被周扒皮压榨得毛都不剩可怜虫模样。
止浔这次真的被气笑了,撑在崖壁上的手臂一用力,将身前的小可怜虫一把勒进怀中,然后一只手擒住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左胸口。
隔着薄薄的衣裳,心脏搏动得又快又有力,而且随着苏白梨的手停在那儿,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丢在你那里的,是它。”止浔说。
这一次,苏白梨终于听懂了,静静地感受了一会他的心跳,她终于抬起头,眼中波光流转,“这一波完璧归赵,你不亏。”
止浔看着她。
苏白梨嘴角弯弯,拉着他的手,莽莽撞撞地就要往自己的左胸口放。
刚碰触到那份柔软,止浔立刻被吓得抽开了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吓得声音都走音了。
苏白梨看着触电似的某人,满脸无辜,“让你感受我的心跳啊。”
止浔“”神啊,老天是不打算让他继续做老实人了,是么
苏白梨靠近他,“你把心丢在我这里了,我千里迢迢来这儿还给你不说,还把我自己的心也带来一并送给你你说,这波操作你是不是不亏啊”
止浔的目光始终盯着她那只莽撞的手,就像怕她随时又拽着自己贴上她的柔软。
于是苏白梨走一步,止浔退一步,一追一躲的关系颠了个个儿。
可苏白梨压根不知道为啥大魔头忽然就跟遇见老巫婆的小正太似的,畏手畏脚,甚至摸了几次自己的脸和头发,怀疑她是没休息好又蓬头乱发太丑了,还是咋地
“咳咳。”止浔终于醒了醒嗓子,化被动为主动,握住她蠢蠢欲动的爪子,“感受心跳的法子不止这一种。”
苏白梨愣愣地看着他抬起自己的手腕,放在唇边,顺着指尖一路慢慢轻吻,直到手腕脉搏处停下来。
而在这过程中,如墨的眸光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苏白梨发誓这辈子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甚至比接吻更甚,仿佛有痉挛从脊梁骨直到脚底心,恨不能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的眼神与微凉的唇,像在她身上通了电,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她的灵魂抽离。
察觉到唇边小怪兽走珠一般的脉搏,止浔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嘴角微挑“嗯,检查过了,你确实把心带来了。”
苏白梨还处在过电之后的酥软之中,茫然到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