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欢爱完彼此相拥着享受余韵的时候,咬着女人的耳朵轻轻的说话,把自己以前的一切都统统告诉她。
现在即使分手不在一起了,这个原则也是依然成立的。
贝尔摩德怔住了,她诧异地看向背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静静地仰头看着夜空,没有多少星星,可他却依然看得很认真,很安静,悠一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意那些事情了,但没想到再回想起时,竟还是会有火燎般的痛苦。
贝尔摩德手指微颤,此刻悠一的眼神,竟让她有一种觅到了同类的感觉,悲凉,死寂,还有走投无路。
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腔难以言喻的悲凉的共鸣。
“不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它们的确都会发生。”她轻声说道,她不会告诉悠一,这些年她也曾产生过许许多多的疑惑,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沉寂的眼神
再早慧的孩子,也始终只是孩子。
现在,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即使答案很离奇。
“那,小家伙的爸爸妈妈,是很糟糕的爸爸妈妈吗”她贴他贴得更近了一些,声音温柔。
“是的。”少年望着星星的眼眸暗了暗,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睛里一时间尽是阴郁暗淡的颜色,“他们不爱彼此,所以也不爱和对方生下来的孩子,他们都不想要我。”
“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一直都是。”悠一声音低低的笑起来,声线里染上了悲凉与疯狂的意味,“没人要我,没人理我,也没有人爱我。”
“悠一。”少年说的话听得贝尔摩德无比的心疼,她紧紧抱住神色凄凉的男孩子,突然明白过来那天看见自己“出轨”的悠一,为什么会选择一点自尊都不要的来恳求自己了。
他怕自己不要他。
她的小家伙,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小孩子啊。
“呵,sharon,先别急着同情我啊,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悠一眼中的疯狂愈演愈烈,到最后甚至凝起了一片猩红,他抓住贝尔摩德环住他脖颈的手,猛地拖到了唇边,对准那雪白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犬齿掠出了一条鲜红。
“嘶”贝尔摩德吃痛,低低地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将手臂移开。
“我把他们都杀了啊,就做成布偶,挂在我的钢琴上,天天都看着他们。”少年抬起了脸,唇齿上都沾着血迹,咧开嘴笑时森白的牙齿让人毛骨悚然,轻轻哼出的声音病态而扭曲,“他们不是都不想看见我吗我就非要让他们,天天都陪着我。”
他转过头幽幽地直视着贝尔摩德,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过那道伤口,又带了一些血到口中,笑容格外阴森,“怎么样啊,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怕,嗯”
“你怕我吗”悠一墨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一字一句地问她,“会不会想要,现在就从我身边逃开”
贝尔摩德看着明显陷入了病娇黑化状态的悠一,突然想起了那天自己说嫌他黏人又烦人要分手时少年几乎要哭出来的写满了哀求的脸,可怜巴巴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心疼之余,突然又有点好笑,这个小笨蛋啊,连那种时候他都舍不得对她动手,还巴巴的跑回来背她回家,现在却来说这些干巴巴软绵绵的威胁的话。
一天到晚傻乎乎的。
她一手养大的小情人,有时偏偏又那么像是她的孩子,让她禁不住地想保护他,想去心疼他。
于是贝尔摩德伸手抱住了他,下巴轻轻在他的头顶摩挲着,试着去给这个孩子抚慰与关怀,“啊啦,不会的。”
“我养出来的小家伙是什么样的,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贝尔摩德轻轻笑了笑,将他搂到怀里一下一下的揉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