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贝尔摩德从味道污浊的酒吧里走出来,深吸了两口街面上带着寒意的清新空气,悠一适才觉得舒服了些许。
贝尔摩德已经整个人的缩了下去,将额头紧紧贴在悠一胸口上,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显然她着实是醉得厉害,已经没有办法从少年身上借力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了。
她紧紧皱着眉,饱满红润的嘴唇也被死死咬住了,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非常痛苦的模样。
悠一有点心疼,低下头正想要重新把女人再扶起来些许,免得她蜷缩成这个姿势难受,结果一错眼便看见了女人赤裸着的双足。
“你的鞋呢”悠一稍稍皱起了眉。
“啊啦,不知道,弄丢了吧。”贝尔摩德懒散地动了动那双羊脂白玉般的小脚,让艳丽的红色指甲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顺便往某个人脑袋上腾腾升起的火气上浇了点油,“大概是被哪个男人拿走了。”
她依旧是酒意未退的半醉半醒的模样,勾着红唇,悠一却注意到那颜色艳丽的深红莫名的少了一块。
“回去了”悠一僵着脸直接把女人丢到肩膀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怨念,妈的半夜跑出来在酒吧跟别的男人鬼混完还想要公主抱抱个鬼啊能把你这女人带回家而不是丢在大街上就不错了
“悠一”贝尔摩德微微蹙眉,悠一瘦削的肩头顶在她的胃上,让她感到十分不适,她迷迷瞪瞪地蜷起膝盖来顶了顶少年的胸膛,像是撒娇一般向着他呢喃道“难受我好难受”
悠一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把贝尔摩德扔到副驾驶座上,想了想后又脱下自己的围巾和大衣丢在她身上,给这大冷的天还作死只穿一丁点衣服就出门逛酒吧的女人盖上,“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车子缓缓驶出巷口,悠一默默做了个自认为很汉子的决定,把车开回家,直接把这女人扔到床上给啪掉。
然而
“悠一,我想吐。”一直在副驾驶座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贝尔摩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悠一一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人到底说了什么,贝尔摩德便眉头一皱,忍不住弯腰吐了出来。
悠一急忙踩了刹车,随手抓起瓶水横抱起贝尔摩德冲到街边的垃圾桶旁。
他扶着勾下身子不断作呕的女人,轻轻帮她拍着背,不时地拾起几缕滑落下去的金发,小心地替女人整理好。
他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刚刚来到组织,偷偷跑出来遇到贝尔摩德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两个人扮演的角色掉了个儿罢了。
笑容忍不住的在脸上绽开。
那时候,悠一从来没有想到过算是有点洁癖的自己会在某一天照顾一个酒醉后呕吐的女人,而且还很诡异的不觉得脏。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贝尔摩德的缘故吧。
怎么说呢,人的本源来自于性的释放,很多事情其实也与性有着根本上的相似,做时和谁一起都爽,反正脱了衣服都是一个样儿,区别在做完之后,搂着不喜欢的女人看着黏糊糊的东西闻着奇怪的味道,说不出的恶心感便会涌上来。但如果是喜欢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个缺点都会被自动美化成可爱,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只双标狗,对事情的评判喜恶都是偏颇的。
而且,能够看到贝尔摩德这样的一面,可算是非常难得呢。这个女人习惯了把自己藏得很深,素来对外都是高深莫测的神秘姿态,就连受伤都表现得无比倨傲,这样的狼狈姿态,倒是头一次得见。
悠一笑着摇了摇头,见贝尔摩德吐完,便拿起仍挂在她身上的围巾替她擦了擦嘴,微微皱眉后用胳膊挡过了站都站不稳的女人想要扶着面前的垃圾桶借力的手,让她撑着自己的臂弯趴在自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