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房间,gary sith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响后立即警觉地睁开眼向门口望过来。
贝尔摩德冲他笑了笑,顺便稍稍露出腋下印着美国军方徽章的文件袋上“ secret”的字样,并侧身示意一同进来的护士先给他换药。
在护士背身为gary sith调整枕头时,贝尔摩德在悠一的掩护下将夹在文件袋中的输液袋和针管与托盘中的调换了一下。
这次任务对悠一和晃司而言的确没有什么难度,所有的麻烦都由贝尔摩德一手解决,她似乎为此忙活了很久。药剂也是她之前便准备好的,悠一并没有注意是什么。
护士挂上输液袋后便出去了,gary sith用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贝尔摩德,“你们是”三个字刚出口便昏过去了。
贝尔摩德坐在床沿看着他,在房间内待了20分钟后,便示意悠一可以离开了。
坐上车,贝尔摩德指挥着悠一直接开向一个废弃的垃圾站。
“你用的什么药神经性的还是生物性的,走时还能听到那家伙的心跳。”悠一忍不住问道。
“neither”贝尔摩德笑了笑,“我只是把胰岛素换成了镇静剂,生理盐水换成了葡萄糖而已。至于剩下的我记得你们在组织中有病生理课。”
“知道,急性酮症酸中毒嘛”晃司挠着脑袋,“但在医院里,他们可以抢救过来呀。”
“所以我们才在他床边发了二十分钟的呆。”悠一伸手替贝尔摩德理了理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祝gary sith先生做个好梦”
他对这种隐秘的杀人手法无感,虽然方便收尾,但是终归缺少了一种美学。
五年残酷的训练生涯,除了非必要时刻,悠一极少动手,这个非典型性强迫症喜欢讲究的死法。所以少年身上的气质虽然阴沉忧郁,却几乎没有多少杀气。
扔掉了车子,在野外将可能会暴露身份的东西统统处理掉,悠一在路边随便撬了张福特,慢悠悠地开着车回去了。
“我想走走。”在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时,贝尔摩德突然说道。
她的香烟燃了一半,在指尖散发着明明暗暗的光,烟雾弥漫中的女人那么美,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好。”悠一把车子交给晃司,提醒他记得先处理好车子再回去后,和贝尔摩德一同下了车。
本应静谧的夜空被灯光照得浮沉流离,暮霭沉沉,连星星都透着邪意,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贝尔摩德偏头看着颜色混杂的天空,难得地放松下来,水绿色的眸映着零落的天光,“星星不是这个样子的。”
“也许我们本来就不曾认识它。”悠一也抬头看了看,笑了笑。
“也是。”贝尔摩德站住了,抬头看着星星,脸上的表情干干净净的。
“你说像我们这种人,能得到救赎吗”贝尔摩德看向站在旁边的悠一的侧脸,近在咫尺,随时可以触及,眼中,是只有自己的专注和爱恋。
不像他,眼底都是冷酷,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像那个人贝尔摩德使劲地皱了皱眉头,强行把回忆终止在了前一步,怎么会还想到他了呢。
她一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嘲讽自己生起的旖旎念头,也开始后悔自己示弱般对着一个小男孩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琴酒和悠一似乎都有着病态的人格。琴酒对生命极其蔑视,毫不在意自己枪口前的是什么。悠一则对此有种奇怪的偏执,喜欢在狩猎中实施他的美学。
两个人都不是杀人狂,却都对杀戮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两个似乎相像的,却又截然不同的人。
“会呀。”悠一说出的词汇简直让贝尔摩德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