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弹的这叫什么玩意儿”
“这是钢琴,钢琴不是你家里那些廉价的火柴棍,懂吗”
四五个七八岁的小孩战战兢兢地站在发脾气的中年男人面前,怯怯地看着他把自己精心练习了很多天才能流利弹响的琴曲贬得一文不值,甚至当面把他们的琴谱撕碎后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真是不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们这些根本不懂什么叫钢琴的小鬼浪费时间”
收拾好被井上三郎撕成两半后摔到脸上的琴谱,悠一唇角挑起的笑容有点戏谑和不屑,住着最好的别墅,开着最贵的跑车,抽着最有名的雪茄要维持这种奢侈的生活难道还妄想着要挑学生吗就算那个孩子是个音痴,也只能笑着告诉爹妈没事可以熏陶出一种艺术家的气质吧。
明明对待家长时就是另一种态度,真是虚伪而又恶心的男人。
原本一开始,因为担心性格文弱长得又像女孩子般清秀的弟弟被欺负,新一是跟着悠一一起过来上课的,结果明显没有丝毫音乐细胞的新一不幸地成为了井上三郎的重点打击对象,再加上看到因为老师的高压政策,一起来上课的小孩子都相处得还不错,早已经撑不下去的新一便毫不犹豫地退课逃到学校组织的足球队去了。
“那种野蛮人的运动有什么好的。”对于少了一个学生的学费,井上三郎十分不满,骂骂咧咧地抱怨道:“那种不懂得欣赏美的小鬼,真是的,这两兄弟的音乐细胞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吗”
于是他对新一的不满很快便转移到了悠一的身上,毫无顾忌的将那些堪称不近人情的苛责强加在了这个小小的孩子身上,尽管他也不得不承认悠一在音乐方面极有天分。
好不容易撑完了两个小时十分煎熬的课程,顶着同学们同情的目光,悠一再次因为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看见的“手腕摆动”的失误,而领了二十下戒尺,这几个星期以来,他几乎都是最后回家的学生。
实在是很搞笑,几年前还没穿过来的他无论怎么说都是拿奖无数水平处于世界顶端的钢琴家,即使现在身体的反应和力度没有还没有调整到最佳,但无论怎么说,他都根本不可能犯这种最基础的低端错误。
甩着有些红肿的手掌,悠一微微皱了皱眉,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他慢悠悠地绕着公寓四周勘察着周遭的情况,正好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到手了,他便开始盘算着要不要今晚就动手。
突然,一个身着快递公司制服的女人两手抱着一个箱子慢慢从巷口走了出来,与悠一擦肩而过。
悠一愣了愣,扭过头目光追逐着女人的背影而去。
压得极低的鸭舌帽帽檐,即使是宽大的制服也无法掩盖住的确姣好身形,还有这个气味是那个女人吗
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做什么呢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但凭那女人如此出挑的样貌和气质,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快递员。悠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他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在这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身上,他似乎察觉到了那么一丝同类的气息。
悠一悄悄地跟上了女人,有些惊讶地看见她敲开了井上三郎的房门。
“是你”男人在看清帽檐下的精致面容的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下面的话。
只见女人的唇角挑起妩媚的笑意,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拔出了戳入男人动脉之中的针管,紧随而上的手帕立即覆上了细小的针孔,环顾了四周一圈后,贝尔摩德谨慎地锁好了门。
把男人的尸体拖到了客厅之中,她熟练地处理好现场,抹平了一切的痕迹布置成了完美的自杀现场。
“啊啦,老鼠倒是处理干净了,但是那个东西要怎么办呢”食指轻轻地在红唇上摩挲而过,贝尔摩德环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