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几个姑娘们交好,哪里是她们一个不愿意便能不去的。
“你别担心,咱们小心谨慎不出岔子,等大姐姐生辰一过咱们就回来了。”
这样算着,也就住上两三日的样子。
徐娴珠听徐令珠这么说,心里头略微松了一口气,道:“也不知怎么,我心里总是慌得很,总怕出什么事情。”
“许是我想多了,能去给大长公主请安,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听说大长公主笃信佛教,想来也是慈爱之人。”
徐令珠听着,心里却是暗暗腹诽。
大长公主虽是皇帝的姑母,当初却也不过是个贵人所出,倘若不是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站了队支持今上,哪里有如今的体面。
可再体面,大长公主也上了岁数,脾气也透着几分古怪,真真和慈爱沾不上边儿。
徐令珠心中的这些腹诽,徐娴珠自然不知道。
她心里不踏实,总觉着这一去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等到了路口,二人便各自回了住处。
曲嬷嬷听了徐令珠和徐娴珠要去永平侯府做客,一时有些诧异:“大姑娘有这心思怎么也不早说,这样老奴也能替姑娘好好准备准备了。”
徐令珠说:“也无需准备太多,拿上几套衣裳还有几卷抄好的佛经,再有几样能送府里姑娘们的小东西便好了。”
曲嬷嬷听徐令珠这么说,笑着摇头:“哪里能这般简单,过去吃住虽有大姑娘张罗,府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可姑娘该带的还是要带的,不然住不惯吃苦的是自个儿。”
“这苏合香姑娘得带上,免得姑娘换了地方睡不安稳。还有姑娘平日里用的梳妆的东西,还有这套成窑五彩小盖盅姑娘也拿上。”
徐令珠见着曲嬷嬷用心张罗,寻思了一下,便到书桌前拿了一个红木雕荷叶镇纸。
因着是实心的,很是有几分重量。
丫鬟琼枝觉着有些奇怪:“姑娘可是要带镇纸?奴婢瞧着您常用的那个汉白玉雕四季花开镇纸好些。”
徐令珠笑了笑,只是说道:“这个就很好。”
拿这个打人,应该很不错。
若是汉白玉的,一来不好下手,二来太过贵重,若是不小心摔碎了,她要心疼死了。
虽说有可能用不上,可有备无患总是更妥当些。
她那个姐夫,她哪里不知道是什么脾性。更别说,若有徐佩珠从中算计,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琼枝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平日里自家姑娘不是更喜欢那个汉白玉镇纸吗?
她帮着徐令珠换了身杏黄色如意纹的褙子,又重新梳好了头,敷了脂粉。
丫鬟如宣蹲下来给她戴上了那块儿水晶鹦鹉环佩。
曲嬷嬷打量了自家姑娘一眼,觉着十分妥当了,便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怕也挑不出错来。
“姑娘可要带琼枝一块儿去?”曲嬷嬷问道。
徐令珠点了点头,“虽那边儿不缺伺候的丫鬟,可身边有个亲近的人才安心。”
曲嬷嬷听了也点头道:“可不是这话。”
“好在姑娘只去住几日,等大姑娘生辰过了也就回来了。在别处做客总不比自己家里自在。”
到了申时,大太太身边的周嬷嬷挑帘进来,朝徐令珠福了福身子,道:“大姑娘吩咐老奴给姑娘说,永平侯府派马车来接了,问姑娘准备好了没有?”
徐令珠点了点头,便随着周嬷嬷去了二门处。
曲嬷嬷又拉着琼枝嘱咐了几句,叫她照顾好姑娘,琼枝才忙跟了上去。
徐娴珠穿了一身水碧色挑线裙子,上头是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看上去既显清爽,又不失得体。
二人在嬷嬷的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