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财不露白,夏家忽然得了这么一笔收入,万一要是让人惦记上就不好了。
外面的流流氓氓有没有人惦记这笔钱谁也不知道,老夏家现在就有两人惦记上这笔钱了,那就是夏家的老四夏立冬两口子。
夏立冬是老小儿子,夏小雨出生前全家的团宠,一来二去呢,宠得就有点过,一般受宠的孩子爱走极端,不是极端的不懂事儿的熊,就是极端的妈宝软和,夏立冬呢,就是个妈宝男,从小到大最听妈妈的话,性格也最软,胆儿小,因此并不得父亲夏跃进的待见,没结婚的时候夏跃进从早晨起来到天黑,能骂夏立冬八回。
可你要说夏老二不宠这个老儿子也不对,毕竟他只是骂夏立冬,从来没打过他。夏家别的男孩那可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夏立冬娶的媳妇是隔壁村的,姓刘,名叫刘二珍,夏跃进给自己的老儿子挑这个儿媳妇的时候考虑的很全面,老儿子性格软,身体弱,穷人长了个富贵身子,需要一个里里外外一把手的顶门杠帮他把日子过起来,这个刘二珍当姑娘的时候就是手一份嘴一份厉害得很,跟儿子正相配
结婚之后,果然如此,夏立冬被刘二珍管得愣愣的,啥事儿都听刘二珍的,刘二珍也确实把家里过起来了,就是有一点不好,刘二珍自私,遇事儿不占便宜就算吃亏,在外面这样儿,在家里更是这样。连带的把没主见的夏立冬也教的自私自利了起来。
夏立春得着汇款单的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就骑车去公社取钱去了,“爸,大哥去取钱去了啊”这天正好是刘二珍做饭。
夏跃进是一家之主,他是吃小灶的,所谓的小灶也就是在一家人吃大锅饭的前提下,或是单给他煎个鸡蛋或是有单独的一个咸鸭蛋或是有一碟花生什么的,烙饼的时候搁油的那张给他吃,别人都吃不搁油烙的,夏跃进爱喝酒,顿顿得一盅酒。
今个儿夏跃进高兴,吃的小灶是盐拌油滋了熬猪油剩下的油渣。
刘二珍小心翼翼的给他倒了杯酒,顺口问了一句,“爸,我大哥咋没来吃早饭啊取钱去了吗”
“嗯。”夏跃进抿了一口酒,“你也忙乎一早上了,吃饭去吧。”
夏家是分桌吃饭的,男人坐在炕桌上吃,女人在地桌上吃,饭菜都是一样的,但男人那一桌的饭菜量大。
“诶。”刘二珍低头到了女人吃饭的一桌,跟几个妯娌和孩子们坐在一起吃饭。
男人的那一桌里唯一的女性就是夏跃进的媳妇,村里人多半叫她小雨妈或是立春妈,真名实姓记得的不多。
听四儿媳妇问老大的行踪,她也关心地问了一句,“老大媳妇啊,老大咋没吃饭就走了啊。”
老大媳妇兰芝赶紧把嘴里的杂面饼子咽下去了,“他昨个儿高兴的一宿没睡,早晨天刚亮就心急火燎地走了,我没拦住他。”
“大哥也真是的,这是小满和初一头一回打钱,他就乐得整宿没睡着,要是小满和初一月月打钱,他就不用睡了。”老二媳妇笑眯眯地说道,她的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儿,本来呢,大哥大嫂虽然是长子长媳,但是大嫂的肚子不争气,拢共只生了两儿子,先前生的都是丫头,除了小满因为是家里头一个孙辈让老爷子老太太另眼相看之外,别的丫头老爷子老太太都不得意,连带的大嫂也低头做人很多年,直到生了大儿子又生了小儿子腰杆子这才直了。可自己呢进门就生小子,而且是连续的生,说起来是压了大嫂多年的
现在自己家的儿子已经上男人桌吃饭了,出去也是个壮劳力了,谁不羡慕她有福气啊,谁想到小满和初一这两丫头片子竟然挣钱了呢
“这不是头一回吗月月打钱啊,大哥就不这样了。”老三媳妇在这里面是最厚道的,赶紧打圆场。
“爸,小满和初一月月往家里打钱,是交给您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