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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回去后,我去了小敏那里。本来想让她给我分析分析呢,结果她那里有人,我就回去了。

    我又找了张望,他看起来很是疲惫,没等我开口他就向我一通抱怨。说自己怎么辛苦,今天卸了多少货等等。我给他拔了罐又听他唠叨一通才离开。

    天气还是很恶劣,我推着电驴独自走在大街上,走到一个摊位旁喝了一碗羊肉汤直喝得浑身冒汗才起身离开。路过公司时我给锦城拨了电话,他很快就接了。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说好多了,刚吃完药,现在在做习题。我想起来该给他报名考试了。

    翌日我上班时抽空去锦城那里帮他报了名,之后锦城就重点看先考的课程了。

    天气越来越恶劣了,每天上班走在路上扑面而来的冷风锋刀般剐脸。到办公室后我都要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偏偏这个时候公司宿舍的供暖系统坏掉了,屋里跟外面几乎没有温差。

    我让锦城搬来跟我一起住,毫无意外的又被拒绝了。我在网上买了一个暖风扇,又将老妈给我买的电热毯拿了过来铺在锦城床上。那俩室友羡慕得不行,每天晚上霸占着暖风扇不放。我找他们理论被锦城拦了下来,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他们也怕冷。

    我真是无语,他们怕冷自己买去啊,占用别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但锦城叫我不要生事,他说忍忍就过去了,冬天很短暂的。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鄙视锦城,他总爱息事宁人,也不顾我的感受。

    在最冷的时候锦城回家了,听他说是他姨夫得了胆结石在县里住院动手术。因为表弟表姐都在外打工,姨妈又带着一岁的小孙子不方便,所以就让锦城回去一趟。

    虽然我极其不舍但还是让他走了,我提出要送他去车站遭拒。原因是他走时是清晨,我肯定还在被窝里酣睡,他不愿我天寒地冻的爬起来送他。我这人心思粗糙,也就没多想。

    锦城走后我每天都和他通电话,我说我很想他希望他快点回来。但他说还要几天,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问花朵。花朵说她姨夫住院是事实,但她哥还有别的事要办,估计再等几天。

    花朵的语气很是诚恳坦然,但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我问她是不是要相亲啊,花朵在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即答道是。我听到这个字心里像被一条蛇冷不丁咬了一口,疼痛立即蔓延至四肢百骸。

    “然后呢”我问。

    “然后就定亲,过年回去结婚或者过完年结婚。”花朵如是说。

    “这么快”我脱口而出。

    “快吗”花朵反问道。

    “快,这相亲加定亲加结婚都不到两个月。”

    花朵咯咯笑了,“你嫌两个月太短,我们还嫌长呢。我哥条件不好,这种事情只能趁热打铁越快越好。说不定明年我就能当姑姑啦。”

    我被花朵的后半句吓着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姑姑”,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我挂了电话,又给锦城打了电话。不等他说话我就问他花朵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嗯”了一声。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不管信号多么嘈杂,不管我的情绪多么动荡。但我听见了那个“嗯”字。真真切切的发音,不疾不徐的语速,安安稳稳的语调。

    我想质问他“那我怎么办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但我知道没那个资格。可祝福他的话我也说不出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调整好情绪,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头沉吟一下回答道,“过几天吧。”然后我就挂电话了。

    那通电话结束之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我的身心真是饱经摧残,日子过得比天气还惨淡。半夜辗转难眠之际我会起来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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