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过身的一刹那,夏岚撅了噘嘴,忍不住露出笑意,不知道为什么,逼着周南吃完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她内心乐开了花儿。
而周南也同样如此,两个人除了拌嘴就是拌嘴,从没有过一句好话,偏偏那种感觉,又是如此的耐人寻味。
“这女人表达感谢的方式还真奇怪,说两句好话仿佛会死似的。”周南连连苦笑。
次日,八点钟。
周南洗漱完之后,就做了碗面放在桌上,而后直接出门儿,他前脚刚走,夏岚就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口是心非的道:“谁要吃你的面了,自作多情。”
然而十分钟后,碗里连汤都不剩了。
此处,真香警告。
正当夏岚打着饱嗝的时候,周南已经走出小区,上了猎手的车。
“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的,多麻烦啊。”周南笑道。
“应该的,您要是不让我来,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猎手笑着反问。
“行行行,随你吧。”周南慵懒的靠在后座,道:“待会儿经过回春堂的时候靠边停车,韵姐昨儿说火气太旺,我去买点中草药给她。”
不出十分钟,车子平稳的停在回春堂门口。
在如今这个中医日薄西山的年代,像这样的中药店,已经没有多少市场了,因此偌大的一个泉安市,也就这么几家中药店,回春堂算是其中久负盛名的存在,只因里头的坐诊医师袁承志,是泉安医科大学的客座教授,在本地颇有名望。
现在才八点多,回春堂也是刚开门没几分钟,里头的几个员工还在进行打扫。
“你好,给我抓几味药材。”周南走到柜台前,直接报出所需的药材,足有十几种。
里头的药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听到这一连串的药材,愕然问道:“这些东西好像是去火用的,但不至于用那么多材料吧?你是不是百度上找来的方子”
胖子只是个区区的小药员,能认全中药就不错了,哪懂其中的用途,否则他也能当医师了。
周南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笑道:“你给我抓就是了,快点哈,赶时间。”
“哦,吃坏了可别来讹诈我们。”胖子嘀咕了句,很快就把东西包好。
周南付了钱,正准备走的时候,外头忽然来了个寸头青年,背着一名瘦骨嶙峋的七旬老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口中不断高呼:“袁医生,袁医生在不在,救命啊!”
一大清早的,青年的喊叫声显得极为突兀刺耳,周南眼神落在那老人的身上,发现他已经昏迷了,并且浑身的生机都在逐渐消散。
压根无需把脉,周南就能清晰的判断出来,老人活不过半小时了。
“嚷嚷什么啊,袁医生九点钟才会过来坐诊,你又不是不知道,坐那儿等着。”方才派药的胖子不耐烦的哼道。
青年把老人放在长椅上,暴跳如雷的道:“求求你了,快点让袁医生过来,我爷爷的病都是他负责的,之前有过三个疗程了,现在我爷爷好像快不行了,我怕他就这么没了啊,求求你了!”
面对青年的焦躁和哭喊,胖子显得很是冷漠,“我已经说过了,不到九点钟,袁医生是不会过来坐诊的,你以为他很闲啊?怕人死了就赶紧送大医院去,别死在这里,快走快走。”
眼看那老头都快不行了,胖子真的很怕对方死在这里,到时候分分钟要被讹诈!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冷漠,可以批判胖子没有人情味,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青年彻底急坏了,直接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连连哀求道:“求你了,我爷爷真快不行了,快打电话给袁医生,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我死都行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