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没什么首饰,唐策对玉石这一块研究的也不多,奉行着价钱贵买到差品概率低的原则,两人直接去了玉石店,选的一对上等的羊脂白玉。
羊脂玉玉质洁白,温润,细密通透,里头隐隐有光华流动,哪怕梁铮不懂玉,也知道这对戒指上相嵌的玉石不一般。
唐策示意梁铮试带看看,“模样还可以,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梁铮小时候做过家务,也在外打过工做过不少粗活,但她骨架小,身形纤细,做律师养了这七八年后压根不碰家务了,伸出来勉强也算纤细好看,又加之生活作息极其自律,肤色白皙匀称,指甲粉润光洁,瞧起来也不算丑。
骨节上都是小梨涡,指甲粉润光洁。
唐策看得有些挪不开眼,有些手痒,但知道随便碰她是耍流氓,说不定会梁铮生气起来还会报警把他关进警察局,再手痒也只能忍住了,只含笑夸赞道,“这戒指好看,大小合适么”
梁铮点头,问了下价格,堪比一座规模不小的小别墅了,就老实道,“我现在没钱,你先垫付了,将来再还给你。”玉石挺漂亮,买下来也无妨。
唐策就很喜欢她这样干脆利落的性格,只这样的东西哪里能让她出钱买,因着是婚戒,倒也能光明正大送给她了,“这些都是男方要准备的,你不必操心。”
唐策给了支票,算是把东西买下来了,梁铮想着这也算是一种投资,没在这件事上和他争执。
两人开车去公寓收拾东西,是个十七层的小公寓,梁铮住在十二层,刚拿钥匙开了门,人还没进去,斜对面门立马开了,从里面窜出个人来,是谢清宴。
谢清宴见到是梁铮惊喜不已,媳妇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看见了梁铮身边站着不容忽视的男的,惊喜的神色就僵在了脸上。
谢家小爷。
大概是看了梁铮发的朋友圈坐不住杀过来守株待兔了。
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头发漂染成时下流行的黄色,五官俊秀,眉宇间皆是张扬的意气,身高有180,但此刻凌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睛,立刻变了的脸色,让他整个人看不出任何沉稳可靠的气息。
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眼就能被人看到底。
并不构成威胁,但唐策还是不想示弱,不动神色半拥着梁铮的腰,低声问,“熟人么”
梁铮有些不自在,但毕竟是佯装结婚,又想让谢清宴早日死心,就尽量不露异样的站着了,点头道,“谢清宴,以前案子的顾客。”
谢清宴目光落在梁铮手上,被那惹眼的戒指刺得呼吸凝滞,眼睛都红了,“是真的么”
梁铮点头,她和谢清宴认识近两年,因着他不怕她冷脸又无聊的脾性,常常凑过来,也算是梁铮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熟人,她有次生病昏倒在家,也是谢清宴找来照顾的她,其实谢清宴对她挺好。
梁铮以往不懂得感激,不懂得交朋友,今天就有点不一样,看他通红了眼睛,心里也跟着有点不舒服,唐策注意力都在梁铮身上,发现她有心软的迹象后不免庆幸今日动作快。
人的观念很难改变,但改变起来很可能就是瞬息之间,倘若不是他捷足先登,谢清宴拿着一颗真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间日久很容易打动感情缺失的梁铮。
正因为当谢清宴是朋友,才要更坚决的拒绝他,梁铮开口道,“是真的,刚刚结婚了。”
谢清宴胸膛起伏了两下,看也不看唐策一眼,只盯着梁铮,声音又沙又哑,“想结婚了为什么不找我,我说过我会等着你的,想结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你。”
梁铮摇头,“我不喜欢你,自然不会找你。”
这话谢清宴听过无数遍,对他造不成伤害,看也不看旁边的唐策一眼,只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