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没偷,今儿上午没偷,不代表之前的几天她没有空当”
郑佑安把那簪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三夫人,有件事本王想不通,不如你来替本王解惑”
冯慕珍立刻满口答应“王爷请说,妾身一定知无不言。”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郑佑安就会治江白露的罪,她就觉得浑身畅快,连眼角眉梢都是上扬的。
时节已然是过了立秋,日头却还是毒辣的紧,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下来,落在郑佑安脸上。
阳光刺眼,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时才你也瞧见了,这江白露胆大包天,连本王都敢踢,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倘若她真喜欢你这簪子,只需要同本王说上一声,让本王向你讨这簪子,你总不会不给吧”
郑佑安生的白皙,阳光透过叶缝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只让人觉得他更加的白。
清瘦的腕子抬起,愈发让人觉得他气质清朗,眉目如画。
冯慕珍一滞“这”
傻子都听出来了,郑佑安这是在替江白露说话
真真儿个是把这江白露当宝贝了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
“兴许那江白露是临时起意,瞧着妾身这簪子好看,才顺手牵羊带走的呢”
“您不能这么包庇那江白露”
白露听到这里,忍不住想骂人“三夫人,你说话可真是好笑,我这芙蓉园离你那兰溪苑隔了整个安亲王府,你问问府中下人,我几时去过你那兰溪苑”
郑佑安目光淡淡自白露身上掠过,停在冯慕珍脸上“三夫人不妨说说看,这江白露是怎地从南到北经过你的院子而不被人瞧见又是怎地拿走你这簪子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郑佑安已然明白这些女人分明是无中生有
无非是看江白露得了他的宠爱,嫉妒罢了。
尽管郑佑安今天对江白露有些不满意,但他还是十分相信她的人品。
芙蓉园那里,好吃、好用、好玩的,他全都差人送了去,江白露就是再喜欢这枚破簪子,也不至于用偷的
分明就是这帮女人捻酸惹醋,拿江白露开刀罢了
上一世,他独宠江白露,整日闺房作乐,从未注意过府中其他女人的举动。
看样子,上一世自江白露的房里搜出那通敌叛国的罪证,也未必可信。
府中女人这般不消停,谁知道是不是其他人做了手脚
冯慕珍冷冷一笑“王爷,您这是有意偏袒”
“虽说没人瞧见七夫人经过妾身的兰溪苑,可这簪子的的确确是在她寝卧里搜出来的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总不至于冤枉她还请王爷让七夫人给妾身一个说法”
白露是法医,凡事都讲究证据,语言很多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
人嘴两片皮,上下一碰,就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故而,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三夫人莫急,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说法”
语毕,站在人群之中,面向众人“这簪子并不是我拿的”
“刘二家的是在我房里搜出了簪子不假,但不能因为是从我房里搜出来的,便就说是我偷的”
“保不齐就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丫环偷了东西后放到我房里,再引你们去搜。”
“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我决定做一件你们从未见过的事”
郑佑安站在白露身后,原是想替她辩解的,现在看来
根本用不着他。
所以,便淡定站在一旁,环胸而立,等着看她如何自证清白。
那些看热闹的人看着江白露忙前忙后,俱都瞪大了眼睛瞧着。
因为她做的事真是太稀奇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