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省”
白露只觉得好生冤枉。
知道府里头规矩多,生怕惹一身麻烦,便处处小心克制,即便郑佑安夜夜宿在她房里,她也不曾像任何人炫耀过,一直兢兢业业做人,唯恐惹来祸端。
却不料
不去惹麻烦,麻烦反而主动找上门来。
真是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意识到跟顾正琳讲道理没有用之后,白露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冲到那八宝琉璃簪跟前,以最快的速度将簪子从锦盒里取出,朝着门外的假山跑去。
“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就毁了这簪子”
“他日太后怪罪下来,看你们谁吃罪得起”
如此一来,那帮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女人们果然没敢上前,也没敢让家丁去抓白露。
生怕她真毁了那簪子。
反倒是五夫人多了一句嘴“王妃姐姐,七夫人说的有些道理,今儿她同王爷进宫去了,哪有时间去人偷簪子”
“再说了,这偷东西都是晚上行事,哪有人大白天行事的”
“妹妹倒觉得,或许这里头有什么隐情,姐姐应该给七夫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她一向身子孱弱,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便开始频频咳嗽。
六夫人见状,急忙递了一杯茶给她“妹妹慢些说话,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有了五夫人替白露说话,二夫人也开了口“是呀姐姐,妹妹也觉得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由,不如咱们听听七夫人怎么说,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已经有两位夫人开口替江白露求情,其他人自是不敢言语,个个瞧着王妃的脸色,等她发话。
只是
王妃一直未开口。
一大帮子人站在那里,着实有些吃不准王妃的心思。
“王爷到”
郑佑安之所以急匆匆过来,是因为他想找王妃,眼看太后的寿辰将至,安亲王府总不能没有表示。
故而,他亲自来正琳斋找王妃,想让她好好准备一下。
不成想,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出。
其实,他早就过来了,在江白露捧着那只簪子跑到假山跟前要摔碎它的时候,他就瞧见了。
只不过
一直没有出声,就是想看一看江白露怎样替自己辩解。
“妾身等见过王爷”
一群人呼拉拉又躬身行礼,唯独白露站在那里。
郑佑安状似不经意的挥挥手“都起来吧。”
随即让硕风搬来椅子坐下“怎么回事”
男人的目光一直放在白露身上,眼角上扬,像是无声讥笑,又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有人便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禀王爷,七夫人偷东西,人脏俱获,请您发落。”
原本,这等小事是轮不到郑佑安处理的,府里头有王妃,再不济还有管事。
人证、物证皆在,哪怕只是报到管事那里,也能定了白露的罪。
郑佑安坐在椅子上,雅致分明的指尖把玩着腰际的玉佩,不紧不慢看了白露一眼“江白露,你有何话要说”
白露不知道郑佑安这厮又搞什么,怕他跟王妃是一个意思,便没有走过来,仍旧站在假山石前头,做着随时要将那簪子摔坏的动作。
“我没偷东西”
“昨天晚上你一晚上在我房里,我有没有出去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儿一大早,我就跟你进宫去了,哪有时间偷东西”
这些人也真是醉了,好歹找个她落单的时间栽脏啊
女眷们一听郑佑安整夜睡在白露房里,心底又是一阵酸捻。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