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之后,郑佑安才算是稍稍清醒一些。
前世,真的是因为他沉迷于江白露的美色才导致那样的结局吗
或许
是他看到的东西太少了。
眼界太窄。
因为太恨江白露,便忽略了其他。
直到今时今日,他才明白或许,江白露只是表面因素。
看一眼脸色发乌的王妃,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一帮小妾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手拍在金丝楠木的案几上,发出闷闷的“砰”一声响。
却让所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停了下来。
很快,家丁拿着剪刀进来,到得那软垫前,一刀剪下去。
不大会儿,便从软垫里爬出来几只蜈蚣。
因为这种动物脚特别多的缘故,爬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便跑到了郑佑安的皂靴下。
“好歹毒的心思”
抬脚便将那跑到他跟前的蜈蚣踩死。
一声脆响之后,那蜈蚣便只剩下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至于其他的蜈蚣,硕风带着人进来,立刻清理。
片刻工夫,屋子里的女人们都变得安静无声,惨白着一张脸,几个人围在一起,手扶着手,不敢吱一声。
四个小妾抱团站在一起,白露就孤伶伶的一个人站在,身后是宝珠。
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毫不畏惧的盯着郑佑安那快要吃人的眼神。
这关她什么事
分明是那顾琳琅偷鸡不成,反害得自己中了蜈蚣的毒。
怪不得别人
“江白露,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郑佑安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白露,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五马分尸。
白露不惊不忙,走到那被剪得面目全非的软垫跟前,指了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王妃。
“王妃叫我过来给她问安,让人给我弄了把椅子过来,嘴上说着给我铺个软垫,是为我好,谁知道,这软垫里装的是有毒蜈蚣。”
“某些人偷鸡不成,就反咬一口,我能怎么样”
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
郑佑安那么讨厌她,她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这人八成不信她。
搞不好,还会找些别的借口来打压自己。
郑佑安的眼神绕过白露,停在王妃身上,眼底尽是疑问。
顾琳琅不敢怠慢,推了推春梅,示意春梅上前说话。
如今她大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臀部火辣辣的疼,如果大夫再不来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春梅得了王妃的指示,立刻跪到郑佑安跟前“王爷,七夫人胡说”
“这软垫明明是她自己带过来的,跟我们王妃没有半点关系。”
“今儿个王妃叫大家来商量四夫人的丧事,七夫人是来的最迟的一个,王妃说了她两句,她就不高兴了,用这样的法子报复王妃。”
说完之后,恨恨的瞪一眼白露。
白露听完之后,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也得讲究证据吧
不能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宝珠听了之后,气得浑身打颤,指着春梅的鼻尖,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呛了过去“春梅,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话可要凭良心”
“那软垫明明是你家王妃拿给我们七夫人的,怎地成了我家七夫人带过来的”
“在场的所有夫人都可以做证,软垫是王妃让人拿过来的”
宝珠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证明这软垫不是小姐带过来的,王爷必定不会责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