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起来说,别这样,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楚云无奈的说道。
“可是这姑娘说,你是武林高手,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了!”农妇哭求道。
楚云再一次愕然,通过农妇哭诉,他才知道,这家祖上也有练武的传统,他们练的也是形意拳。
死去的小孙子,是因为在三不管地界地下拳赛中,被迫为青蛇帮打黑拳,这才导致受了严重的内伤,最后死于内脏出血。
农妇说,娃儿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拿回他曾祖父的金牌。
“很多年前,我们家的老祖曾经在国外参加过一个拳赛,拿到金牌。孩子一直带在身上,把它当宝贝。后来被人给夺了去,他十分愧疚,心心念念的想掏回来。”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楚云已经知道整个事件的大概。
其实这件事本和他无关,但是他听不得女人的哭声。瞎眼老婆婆,干巴巴的农妇,还有那躺在床上只有眼睛能眨动的曾经的顶梁柱。
最后,楚云叹息一声:“好吧,我答应你们了。”
一家人千恩万谢,送他们走的时候,农妇还跟莫小雨承诺:“只要帮我们完成娃儿的遗愿,我就愿意指证他们!”
所谓的‘他们’,就是指钟光南等人。这些年来,附近的村民都被迫帮他们做事。
由于他们势力庞大,这些善良的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再加上好多人渐渐的也靠着这个犯罪组织生活,谁也不愿意去指证。
这一点,也是当地警察多年来一直十分头痛的地方。甚至钟光南的势力,都已经深入到基层干警当中,颇有几分无间道的意味。
离开这户人家,楚云感到十分的沉闷。当地的贫穷、混乱,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这一次,他们被安排在公安局招待所,住宿条件大大改善。只不过,为了保证莫小雨的安全,莫锋给他们开了一个套间,两人住一起。
当晚,莫锋出现了。
趁着莫小雨洗澡的当儿,莫锋和楚云轻声说道:“小云,这一回真的得谢谢你,我这个妹妹太任性了。”
楚云气不打一处来,也没给莫锋面子:“您这妹妹啊,何止是任性啊!她简直是拼命三娘啊!”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楚云还是很佩服莫小雨。
她善良、敢打敢拼,对待工作和生活,都是一股热忱。
当下这社会,像她这样的人,太少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楚云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记者事业,一个则是为了国术。
“哈哈,你也不要急不要气,我知道,今天这丫头又给你找事儿做了。”莫锋点了一根烟,踱步到阳台。
楚云跟过去,自觉的从他手里抢过烟,闷闷地深吸几口,呛得眼泪直流。
“莫哥,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阻止她?盲目地涉足黑社会的事,真的很危险。还有,你们抓住钟光南他们了吗?”楚云沉声说道。
“你知道吗?今天出警,雷声大雨点小。”莫锋无奈的说道,“他们并没有真正抓走钟光南等人,而只是抓了几个小喽啰。我也不怕你知道一些机密,我这一次来这里办案,其实是联合办案,有一股境外贩毒黑恶势力,和国内某些不法分子勾结,已经深入到内陆了。”
楚云吃惊不已,内陆的社会治安状况,一向都是非常棒的,所以他才会对花海小城的社会状况感到吃惊。
“如果让他们勾结成功,最后我们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莫锋认真的说道,“抓钟光南并不难,可是你今天抓了一个钟光南,明天会有另一个钟光南出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忧思。
莫锋是个非常精干的警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