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半个多月,苏千妙的伤算是彻底好了, 与尼尼一起出院, 搬到外公的房子里住。
出院后的第二天, 外公找了人在家陪尼尼玩, 自己则和她乘车去往拘留所, 见到了即将上法院接受审判的周士强。
周士强穿着橘色的囚服,整个人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瘦了好几圈,面颊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配上高大的骨架, 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刀螂。
由于拘留所的要求, 他的胡子和头发全部剃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层淡青色的茬,比以前颓废的模样精神许多。
但是眼神很不正常,行为举止也有点神经质。
看到苏千妙和外公的时候哦, 他的视线从二人身上匆匆扫过, 不做停留, 接着就开始用脑袋撞墙,力度很大, 额头上的皮肤不一会儿就破了。
外公问警察, “怎么回事”
警察道“不用管他,老这样,撞个二三十下就自己停了。”
苏千妙冷眼看着他。
“你不用装疯卖傻, 我早就跟警察录了口供, 他们手里也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可以证明你囚禁我们的时候,没有精神疾病。”
他是疯了,但是疯的不是脑子,是那颗肮脏的心。
想装精神病逃脱惩罚没那么容易。
此话一出,周士强果真停下东西,不过仍然没有回头,用后脑勺对着他们,蜷缩在墙角。
“你们来做什么”
沙哑的声音响起。
外公想到他做得那些事,一看见他就来火。
“你说来做什么给你送葬啊”
苏千妙见他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谈,让警察和外公都先出去,自己单独跟周士强说话。
警察不大放心,外公看了她一眼,说隔着铁栏没事,把警察拉了出去。
铁门关上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一个在铁栏里,一个在铁栏外。
四目相对,周士强打量她身上价格不菲的新衣服,以及她养得唇红齿白的脸,嗤笑。
“你以为这样就算赢了我吗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抹灭不掉,你们曾经就是我脚底下的狗,让你吃屎也得吃,没有资格来奚落我”
他是被抓起来了,面对警察时他甚至愿意磕头,被外公骂也一声不吭。
只有对他们两个时,他永远也不想认输,企图引出她痛苦的记忆,打败她的心防,凌驾于她之上。
周士强咬着牙,阴森森地说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忘记给你们送饭了,第二天才带着两个发霉的馒头过去,你们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不,连狗我都没见过这么贱的。”
他叙述着那些残忍不堪的往事,并不在意是否会被警察听到加重罪名,只希望她能永远记住这些事,记住他的存在
换做尼尼来,此刻恐怕早就哭了。
苏千妙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听完,淡淡道“你还要说多久”
他皱眉,“你难道忘记了”
“我当然没忘。”苏千妙勾着嘴角,笑容冷酷,“不但没忘记那些,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是死过一次之后,来找你索命的。”
那一瞬间,她眼中不加掩饰的迸射出一阵寒光,看得周士强身躯猛然一震,几乎感觉到惧怕。
“你、你胡说什么”
苏千妙冷笑。
“你之所以要这样侮辱我,不就是已经预料到自己肯定会被判死刑么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亲爱的爸爸。”
她并不是第一次叫周士强爸爸,爸爸两个字甚至还是他亲口教的,曾经逼迫他们这样叫,为了满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