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缃帙脸上的紧张,君璟释然一笑,她这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今日你我无需言其他,你能和我说说话,我便很知足了。”
两人重新坐下,他眼里的深情似要将人埋没,缃帙这才想起师父所言。兴许,他,真的喜欢她。“本来,今日是想跟你解释清楚的,可我,还是没忍住。”
就在此时,在他即将与月婵湲大婚的时候,她出口的心意来得猝不及防。如果这句话是在定亲以前,兴许是不一样的结果。他与缃帙对视良久,就在缃帙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时候,君璟开口打破了沉默。“若是我,给不了缃帙应有的一切,该如何?”
“你别多想。我知道如今说这话,让你为难了,我也没想过要怎样。你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我怎可不放在心上。”
你才是我喜欢的人,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君璟敛下目光,这份心意于他来说是惊喜也是意外,让他放弃,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你与月小姐的事,我不愿牵扯其中。”缃帙极力掩藏目中的痛楚,不想让他为难,“再过几日我便走,京城待了这么久,也该去别处转转了。”“缃帙。”
“再说,我与师父他们阔别许久,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吧。”
“那若是没有这门亲事呢?”
闻言,缃帙抬眼,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呵呵,当初,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便是依着爹给的轨迹走,始终觉得,只要是为了君家,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关系。可自从遇到了你。”君璟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我既遇到了你,方知,相见恨晚。和你相处后,教我怎能再与不爱的人在一起,苦受煎熬?”不曾想他会对自己尽诉衷肠,从未经历过表白的缃帙一时无措,难道,她真的要为自己放弃那门婚事?可若是他知道自己利用了他,该是何等的难受?“不可!”
君璟疑惑地看着她,“缃帙?”
早前想好的话都忘得一干而净,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眸子,缃帙思绪紊乱,站起夺门而出。“缃帙!”
他赶出去,院中早已没了她的影子,君璟目露懊悔,定是自己的话吓到她了······柔香居,二楼。
“不行,这种拆散人家婚事的事我不做!”
缃帙将茶喝尽,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南卿见了,眼眸微转,笑道,“看来为师的缃帙长大了,知道何为廉耻了。为师真是倍感欣慰啊!”“哼。”
缃帙将头扭到一边,冷嗤一声。
“也罢,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打道回岛吧!”
南卿说完,扭着腰肢便去收拾衣物,缃帙一时有些意外。本以为师父会好言相劝,怎么如今这般好说话?缃帙沉默了半响,见他在房中拾掇了一会儿,竟是装好了两个包袱,挂在肩上,倒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边,南卿推门就要走,缃帙把他拦住,“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走啊,回家。”他随口吩咐道,“我去置办马匹干粮,你赶紧去叫上陵章c陵妍。”“真走啊!?”
“不然呢?”南卿像看白痴一样看她,缃帙却深感惊讶。
“师父的事不是还没办好吗?”
“缃帙,为师说了不会勉强于你。索性这事就放下了。”
“可——”
“也罢,为师知道你不想回岛。不如你在这儿待着,玩够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南卿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一刻他倒不像那个吊儿郎当的师父。
“师父,您是不是生缃帙的气了。”
“为师不生气。”
“真的吗?”
缃帙耷拉着头,神情萧瑟,却听头顶响起他的声音,“为师只是不愿看到,你过得不像自己,现在不如岛上那般洒脱自如。看来这俗事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