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师父,那是刚刚她喂药时烫红的吗?
“这你无需操心,今日陵章为他更换衣物的时候,便仔细看过了,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哦,缃帙知道了。”
南卿轻嗯一声,转首看向别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这人,感觉熬不过今晚了。”
“怎么,你很担心?”
不曾料到他会这样说,缃帙略有些错愕。
“······你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吧,至于他,一切自有天意。今夜,你就守在这,有什么事,要及时告知为师。”
南卿起身便走,待至门边,说道:“你要是再敢做些不着边际的事,为师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后,南卿挥袖而去。
缃帙简直欲哭无泪,如今是彻底没有尊严和自由了,那就再守上一夜吧!揉了揉被师父握过的手,其实师父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底里还是很疼她这个徒弟的。
只不过只希望床上这位仁兄能对得起她默默的付出,不求其他,活过来就行!
翌日,阳光从窗棂外洒进,恰是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缃帙舒服地眯了眯眼,睁眼时似想起什么一般,忙起身去看那男子。
不过眼中除了那紧闭的双眼,竟是再看不到其他生命的迹象。她失望地垂下眼,果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南卿听了消息过来时,陵章陵妍都已在房中等候,他们跟缃帙一样,虽然跟此人并无关系,不过仍为他的事感到可惜。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生人,竟连话也没能说上。一时之间,房间里的几人心思各异。
“唉。”
为男子把完脉后,南卿闭眼一声叹,缃帙和陵章陵妍也都低头不语。
但听南卿淡淡地说道:“为师自问对你们倾囊教授,怎么你们就没学到为师一点好呢?”
闻言,三人不明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应该哀悼这位床上的仁兄吗?
“他根本就没死。”
“啊!”
“真的吗?”
“怎么可能!”
见自己的徒弟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南卿颇有些后悔收了他们,“你们见过谁死了还有脉搏呼吸的?真是——唉!吾何其不幸哉!”
三人挤到床边,把了他的脉又去探他的鼻息。气息和脉搏虽微弱,但不至于没有。
“我就说嘛,这个人到这儿来肯定是天意,不会如此轻易便嗝屁的!”
“方才不是你说他驾鹤西去的吗?自己技艺不好,闹了场笑话。害的我饭都没吃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想起那个没啃完的鸡腿,陵章就来气。闹了半天却是场乌龙。
“谁都有个犯错的时候嘛!瞧你那点出息,就只知道吃。”
“你怎么还——”
“再说就自己跳海里喂鱼。”
南卿一语制止了陵章,踱步至床边,三人默默地退开,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如今算是勉强保住了命,但还需再换另一副药方。缃帙昨日守了一夜,接下来这几天,你们便轮流着照看他吧。”
“徒儿遵命!”
······
接连着几天的照顾后,床上男子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脉搏也变得有力起来。照南卿的话说,算从鬼门关回来了。
所以三人也多少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除了平日里学习,便是借着照看病人的口号偷懒去玩,南卿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于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来说,玩是很正常的。
直到有一天——
“大事不好了,师父!”
听着由远及近的喊声,正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