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说公司了,安安姐自认没有亏待你,让你要拿命出来拼吧出了什么事儿,公司自然会担着,你平时确实很让我、让公司省心,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还宁愿你不那么懂事”
向诗安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波动,眼眶红红的,虽然没有掉下眼泪,但那样子看着比哭更让人心生不忍。
然而薛瑞面对她的质问却毫无办法,并不是他真的就那么懂事,偶尔他也想像个正常人那样,有什么公司担着,想耍性子就耍性子,身体不好就上医院,可是他能吗他不能。
身体里面装着一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被发现那可不是简单的媒体报导一下,网民讨论一下那么简单,一直以来他都很爱惜身体,就是害怕会被发现身体的秘密,若不是方乐纯回归后接二连三冒出他的消息,他也不会像这两次那样身体出了那么大问题都没有发现。
说起方乐纯,当时他也在现场,不知道看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会在想些什么
见他思绪在云游太空,向诗安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再多的话她说了当事人不听也没用,这回也怪她太过粗心,都看不出来人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早知道,当时她就应下陈明智的提议,宁愿得罪主办方也不会拿艺人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好听不好听的都说过了,翻来覆去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向诗安叮嘱了他几句,看着他把粥和药都吃完后,这回不管薛瑞多不愿意,也硬是将陈明智留了下来照顾他。
薛瑞家里有一间客房,虽然一直没有人住进去,平时拿来放点杂物,但简单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向诗安将手机还给薛瑞,在外面吩咐陈明智点事情,结束后听到大门关门的声音,不过片刻就看见陈明智抱着一个保温瓶进来。
他将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告诉薛瑞晚上如果想喝水可以自己倒来喝,又将刚才向诗安叮嘱他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薛瑞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然后视线继续放回到手机上,不停地刷今天晚上关于活动的评论。
陈明智在房间内站了半晌,薛瑞意有所觉,刷了片刻后抬头看他,“还有事你也早点睡吧,今天忙活一天了。”
陈明智站在那儿又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薛哥,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说这些不太恰当,但是请你爱惜一下自己吧。”
薛瑞闻言一怔,自是没想到自己的助理会对他说这个。
见他不吭声,陈明智又斗胆念了他几句,“刚出事那会儿我其实挺害怕的,看见薛哥你在我面前倒下来,真的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我不敢说我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但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也算是最长的,安安姐刚才说的那些不知道你听了有什么想法,可是,可是我听了是真的很不好受啊。”
不知道是害怕被骂还是心有余悸,陈明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抖,又道“你刚晕倒的那会儿,安安姐马上就四处找人疏通关系控制舆论,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和公关部的同事对接这件事,可是回过头来,我发现她的手都在抖。”
“虽然虽然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但朝夕相对的,我将薛哥你当我亲哥对待,安安姐也是拿我们当弟弟,当亲人对待的。她刚才说我们这些外人,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么对待咱们的,难道薛哥你感受不到吗”
陈明智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好一阵子,薛瑞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的话,连手机都没再摆弄。他这副样子倒是让陈明智不敢再多说了,说到底他在心里还是很尊敬他薛哥的,薛瑞平时看上去软绵绵的很好说话,可是在他身边呆久了就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倔强的人。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把他和向诗安都吓坏了,不然他也不会胆子那么肥来训人来了。然而就像向诗安说的那样,他们说得再多,也得当事人听进去才行,陈明智想明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