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陈渠猛抬头“娘娘是为何”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忌,又立刻垂眸,“娘娘”
“你刚才可说了能办的吧”魏小江道,“怎么不过转瞬之间,就改了口”
“娘娘此事若皇上查起来,必定要治罪,您刚迁出冷宫,如今又怀有龙种,千万不可牵涉进去。”陈渠这句话说得大而全,话一说完,却没听到半点动静,一时间他不知道眼前人的意思,顿时冷汗直下。
“陈渠,你不妨说说,你到底是谁”魏小江道,“你若是不想说,我来猜猜给皇上当差还是给皇后当差”
许久,陈渠才冷静而沉稳地压住了声音道“属下,属下,是给左相当差。”
“”
魏小江眼睛一瞪,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是一家人
“你这瞎说八道也太没边没谱了吧”
许是瞒不下去,陈渠抱拳道“容属下的无礼之举。”
“嗯。”
只见陈渠改坐在地上,脱下自己的一只鞋,也就是这动作,好大一股味道陡然传了出来。
“你你你你”魏小江捂住了口鼻,连蹦带跳地逃了两米远,“你脚怎么这么臭啊香港脚啊你”
陈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登时红了脸,窘迫地盯着自己的脚,“这属下是汗脚。”
“”魏小江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怒骂,“那你好端端的脱什么鞋”
陈渠僵住不知如何是好,“属下只是想证明,属下是左相的人。”
“在脚上”魏小江瞎问道。“正是。”陈渠无奈地道,“在脚心。”
“那你还要脱袜子”
魏小江说着话差点呕出来,赶紧再躲开,“你快点,弄完了赶紧穿回去。”
“是。”陈渠一脸委屈地赶紧将袜子也脱掉,那味道他自己倒是熟悉,更是难为情,伸出白白的脚心给人看,“娘娘,属下脚心有欧阳家的家奴刻字。”
“”魏小江强忍着吐意,立刻在脑海中搜寻庄妃的记忆,果真是有什么专属的欧阳家家奴标志,是个热铁烙上去的“正”字,且非一般的近侍不得有。
他也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看了两眼,还真的是有。“得了得了,赶紧穿袜子穿鞋子。”
见陈渠穿得差不多,魏小江大呼,“英儿英儿秋棠”
“奴婢在。”秋棠隔着门回应道。
“开门开门”魏小江躲着陈渠要冲出去,末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到处,“你你你,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陈渠可怜巴巴地穿好鞋子,麻利儿低着头从殿里跑出去了。
秋棠不明所以地进了门,“哎哟,什么味儿啊真是。”她也退出来,赶紧将门窗都打开。
魏小江一人站在院子里的树底下、落叶中央,深呼吸了至少三百个来回,才觉得自己净化了不少。
端着安胎药的英儿走来,瞧见了忙问“娘娘您干什么呢”
“我在洗肺。”
“啊”英儿聘聘婷婷地走来,“汤药煎制好了,娘娘,您趁热喝了吧。”
魏小江端过来,摇摇头“真香。”说完仰起脖子,痛饮而下。
“”英儿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瓷碗,“娘娘,您莫不是吹风落了寒气赶紧进屋吧。”
“啊不不不不”魏小江拽着她手,“好英儿,你忙你的,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凉快凉快。”
英儿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却不放心,将托盘交给秋棠,自己贴身跟着他。
隔了两日,魏小江又让常嬷嬷去探了探陈渠的底,确认无疑之后,让他去办了一件差事。
魏小江待在殿里,总觉得那股子脚臭味若有似无,这两天已经叫人摆上了新鲜的应季鲜花都不顶用,实在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