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审问堇儿和安妃。
“堇儿,朕方才问你,你是哪个宫里的,你再说一遍”九五之尊的威严正是来自于生杀予夺。
一句话不谨慎,恐怕就有杀头之灾,谁人敢放肆
堇儿也只得战战兢兢地说“如今伺候着安妃,从前是翎贵人宫里的。”
“红花粉一事,你如何解释”皇帝虽话是问着堇儿,但一直盯着口中念念有词的安妃。
堇儿死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李茂德在旁边阴森森地道“堇儿,你若早点说实话,便少受皮肉之苦,若嘴硬,我这儿可有百种折磨人的方式,你可要长长见识”
“公公,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堇儿大哭起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满脸脏污。
人赃并获的事情,本也就查个后头人即可,但安妃的话却如同一根刺一般扎进皇帝的心里,他问堇儿道“安妃可是你一个人伺候着寸步不离地伺候”
堇儿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所以,安妃说的这些话,是你教的”皇帝掷地有声的问话,不悦溢于言表。
堇儿才反应过来皇帝问的是什么,她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也不知道安妃怎么知道这件事”
“知道什么”皇帝进一步喝问。
堇儿也并非蠢笨至极,她下意识地去看那张庄妃坐过的椅子,陡然间一股凉意从后脊梁窜上来,看了看皇帝看了看脸上笑嘻嘻的安妃,直接一个起身奔着大殿里的柱子冲了上去。
不过,陈渠正与她距离不远,只伸出手,便将撞上去的堇儿拦截了下来。
皇帝看着这一幕,眼神一暗,刚要下令,却听陈渠扶着堇儿,下跪道“皇上,堇儿咬舌自尽了”
等这件事传到魏小江耳中的时候,他倒是没反应过来,好大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他问清楚了堇儿怎么死的,望着青天白日,才陡然明白,这他妈还真的是非死即活、不死不休的宫斗啊。
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知娘娘召下属来,是为何事”
“陈渠,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魏小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陈渠更低了头道“属下不敢。”
魏小江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陈渠身前,他绕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来回走了两圈,只见他恨不得钻进地砖里去。他在陈渠身后顿了身形,挑明了冷声道“你不是很大胆昨夜跟着我出入景萱殿”
“娘娘”陈渠就跪姿急忙转过身来,“属下昨夜执守景萱殿正门,哪儿都没去”
“哦”魏小江觉得有趣,反问道“那我呢”
陈渠条理清晰地道“娘娘在景萱殿休息,入夜便歇。”
魏小江丝毫不掩饰地哈哈一笑,“陈渠啊,你可真的很有意思。”话音刚落,他伸出脚。
绣花的小巧宫鞋点在陈渠的下巴处,魏小江轻轻一使力,将陈渠的脸用脚尖抬了起来。
陈渠依旧垂眸眼观鼻,死死盯着眼前绣鞋上的紫色绣球花。
魏小江凝视着他的面孔,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生得是很不错。他收回脚,踩了两步,才道“陈渠,你到底是给谁当差的呢”
陈渠面色不改地道“如今属下在景萱殿里,是为娘娘当差。”
魏小江又转了一圈,看着他刚正的背脊,“是吗”他看了眼方才准备的金锭,改了主意道,“那我这儿有一件差事,你看能不能当得好。”
陈渠对着前面的空气一拜,“娘娘吩咐即是。”
魏小江勾着唇角笑了,阴阳怪气地吓唬他“要是办得不漂亮,可是死罪哦”
“属下在所不辞。”
魏小江听得开心,这种有人任自己差遣,愿意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