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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巧合在迷茫之中找到了一个避难之所。但是那里并非她的久留之地,而他在她重新展翅翱翔之前,必须要帮她做好一切准备。

    眼下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当她不那么抗拒的时候,他想要帮她慢慢解开心结。

    只是意外来得太过突然。

    在十一月初的某一天深夜里,正在睡觉董畅畅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是陌生却又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她厌烦地正要挂断时,就听到电话里,duk那极力想要让自己平静却始终在颤抖的声音对她说,易华青去世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将她兜头浇醒。董畅畅原本还在困顿的睡意瞬间消失,她从床上直起身,捏紧被角,继续听着duk的电话。

    “你必须要需要回来一趟。”duk说。“他留了遗嘱,里面有你的名字。”

    躺在她身旁的梁嘉逸因为身旁的动静也被吵了醒来。他迷糊地看着身边僵直着身子的董畅畅,伸手把她搂进怀中,哑着嗓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易华青死了。”约莫过了有一个世纪,董畅畅才觉得自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说是,他的律师现在让我去一趟德国,说是要宣读遗嘱,我必须在场。”

    易华青的死亡是一个非常意外的事件,有天夜里他在过马路时,被酒驾的司机撞到。当时车速极快,易华青几乎是在当场死亡。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叫了救护车送去医院,也于事无补。

    “我感觉,这就像是自己跑了一个马拉松。”董畅畅当天和梁嘉逸就收拾了行李,订好了机票。在航班上,她捏紧了他的手,声音虚弱地对他说。“只不过我的对手在半途中退赛,徒留我一个人还在这赛道上奔跑。”

    那么多年的不原谅,竟然会中止在这一场突发的意外死亡之上。

    “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成了对董畅畅来说宛若陨石降临一样的打击。她自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一幅不堪重负的模样。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终于结束,两人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朝着易华青的家赶去。今天是送别他下葬的日子,他们俩这样赶,不过是为了做这最后的道别。

    葬礼由易端端一手操办。他当时就在欧洲,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然后接手了的所有后事。在美国的董佩仪接到消息后,也飞跃了整个大西洋,从波士顿匆匆赶来。

    早在许多年以前便支离破碎的一家人,在这个时候,终于以这样无奈又讽刺的原因团聚。而那个使得他们家庭破裂、居住在这住所几十年的女人,在此时却被全然当作了外人,被易端端礼貌地请了出去。

    无论易华青的私生活如何,他毕竟是当代的音乐大家。前来吊唁的人极多,都跟在董佩仪和易端端董畅畅这三位的身后。葬礼并没有邀请ura duk,于是她便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在众人的背后,为这个为了他妻离子散、前前后后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做最后的送别。

    董畅畅穿着黑色的衣裙,站在最前面,耳边是牧师低诵的祷文。而她却只觉得耳边空荡荡,心也是空荡荡。眼前正在进行的一切都宛若是虚幻,她还是没有能够接受易华青已经去世这一事实。

    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来到现场的不少乐界人士也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再见到易华青的女儿。葬礼结束后他们纷纷上前安慰她,她程式化地回以微笑,和那些关心她的人寒暄。只是她没能同那些人说太久的话,律师还在家中等着。

    对,律师。

    这才是董畅畅被要求着急赶过来的原因。

    虽然这些年来易华青在成艾尔法爱乐乐团的音乐中间之后越发的忙碌,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却一如既往的好。除了那一头的银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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