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打算回家的唐歌,便折道随李裕去了别处,而徘徊在巷口的季风,因为久寻不到人只好回王府复命。
李裕并没有带唐歌到酒楼,而是到了他在大宁坊的一处别院里,别院面积虽小,却胜在精致,一进园子看见的便是一大片翠竹,苍翠的竹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很有静谧之感,中有小路铺道,尽头一条曲折的长廊,连着一处水榭,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水上漂浮着嫩粉色的荷花。
二人在水榭中的石桌上对坐,上摆着两套白瓷茶盏,几碟精致糕点,一个小炉上煮着茶,这是李裕命下人们准备的。
“此刻时辰尚早,不若喝些茶水”,李裕从炉上拿过小壶为唐歌道了一杯茶水。
“谢谢”,唐歌客气道谢,二人对饮后她才继续说:“早闻士大夫,王公贵族除了自己府邸外别在外置办别院,以供闲暇或致仕时养老之处,没想到太子原来在此处也有一处如此别致的庄子”。
李裕微微一笑,而后回答:“这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住所,以往他不在京城,多半无人照看,我见此处景色不错,便替他照看着了”。
“哦,原来如此”。
“是啊,近日他来了京城,正无落脚之地,我便提前收拾,好让他在此居住”,李裕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叹了声:“想必他也早忘了此处别院了”。
“你的这位朋友想必对您来说很是重要”,唐歌肯定的说着。
“你怎会知?”,李裕抬眸瞧着她,脸上笑意温柔,并没有什么意外神色,他知,这个女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聪慧无比。
果不其然,唐歌下一句便道:“能让一国太子不辞劳苦,亲自吩咐人打理这处别院,且别院的摆设无一不是精致,想来那人也定不一般”。
“呵呵”,李裕轻笑出来,笑容如沐春风般让人舒缓,“唐小姐当真心思敏锐,独具慧眼”。
“多谢,当之不愧”,唐歌好不犹豫的回道,面上神情十分坦然,丝毫没有谦逊之意。
李裕一愣,随即摇头失笑,这个女子,真的不一般,若是与她相处,越被她吸引。,就是不知,她,有心仪的人没有?
思及此,李裕心中却’咚’的一声,好似一块石子抛入平静的湖面,令他心跳突然加速,呼吸也有一些急,如玉般温和的面容竟感到一丝灼热,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连忙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怎会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呢?
对面的唐歌本来正饮着茶,见李裕神情略有不对,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太子身体不适?”。
“咳咳”,她这样一说,李裕便真的咳嗽一声,免得被看出端倪,拿起茶杯便惯了一口凉茶,“无事,只是觉得天气太闷而已”。
“哦”,唐歌淡淡应了声,湖面微风轻拂,竹林绿叶飒飒,小亭内舒缓清凉,何来闷热之说?或许是皇室人身体娇贵之因吧。
仲夏虽说白日绵长,却挡不住时光的流逝,说话间日头便偏到了头顶,湖面的微风也渐渐带了热气,此时,别院管家来禀,说是午膳已然做好,请太子用膳,李裕便带着唐歌移到厅内用膳。
“对了,不知太子今日可听说一桩案子?”,吃饭期间,唐歌便问起了这个话题。
“可是宰相崔胤亲子之死”,李裕回道。
“嗯!”,唐歌点了点头,“原来太子竟也知道此事了”。
“崔胤是父皇眼前的红人,亦是朝廷肱股之臣,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会引起朝廷重视,更何况此人一向低调,从不跋扈,爱子之死让他一改往日退却的作风,想不让人注意都难”,这些情报自己一向不在意,只是父皇一直派人告诉自己,没想到她也听说了此事。
“太子认为,其子之死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呢”
唐歌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