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圣旨都已经下了,礼部也会很快拟出大吉日子,届时大小姐便是虔王正妃,身份尊贵无比,压您一筹呢”,小丫鬟香儿心直口快,一愤恨的样子,还想继续张口说时却发现唐珊冷冷的盯着她,眼睛眨也没眨。
“奴婢说错话,小姐恕罪,小姐恕罪!”,香儿连忙跪下磕头,身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看见了唐珊脸上毫不掩饰的怨毒和阴狠。
“起来吧,若有下次,抽筋扒皮”,唐珊并没有惩罚她,只是云淡风轻的慢慢吐出这几个字,却叫香儿浑身寒毛竖起,冷汗涔涔的顺着额头留下,声音颤抖的回到:“是”
“去楼下,帮我将那本日历拿来”,唐珊再次恢复了那种轻柔娇嫩的语气,优雅的拿起桌上放着的茶盏,脸上依旧是那般甜美温婉的笑意,让人看起来暖暖的,如果刚才没有那番场景的话。
香儿像受惊的小兽般逃了出去,整个二楼只剩下唐珊一人坐在窗边,她的目光眺望着远处,好似是在看着某处。
“珊儿,你,要走了,是吗?”
“夜哥哥,对不起”
“你还会回来吗?这里有我们亲自种下的柳树,你,也不看看吗?”。
“我不知道”
“明年我就要进京赶考了,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到长安找你,你”。
“夜哥哥,我这次回去是要参加选妃的!”。
“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似是不敢置信,又好像是明明预料到却一直不愿相信,待那层纱纸终被捅破后才知一切终成空。
“夜哥哥,我回到长安了”
“夜哥哥,我参加选妃了”
“但是,这一切全都被那人毁了,我的名誉,我的骄傲我的一切”,她静静的望着远方,直到阳光大盛刺得眼睛泪光绵绵才收回了视线。
“夜哥哥,对不起,今生是我辜负了你,但望来生,再续”。
当香儿捧着日历册子回到阁楼上得时候,唐珊早已恢复了温柔贤淑的神情,她接过日历册子,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上面一个又一个的字符,直到日光定格在腊月十八的那日,只见上面写着:“十八,宜嫁娶,。大吉”的字眼,唐珊缓缓合上黄历,嘴角竟浮现一丝飘荡的笑意—-看样子,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我是谦谦太子李裕粗线的分割线——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李裕温和的声线响起,恭敬的跪在一旁。
“好了,我们父子之间无需这么多礼节”,唐昭宗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眼底流露着淡淡的父爱,“今日天气不错,陪朕到外边走走”。
“是,父皇”,李祤应道,随即又吩咐苏公公将带着薄薄的披风,唐昭宗见了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多了—--自己肩膀有疾,最是受不得风,也只有他会想到这一层。
“太子今日怎么来见朕了,朕可记得你以往鲜少在宫里走到”,两人边走边聊,李裕走在唐昭宗身侧,苏公公带着众人跟在后面几步之外。
“是儿臣的不是,以后定会时常到宫里侍奉您”,李祤脸上有着淡淡舒缓的笑意,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缓和平润,
“别老是嘴上说说,事到临头却以病推脱不来”,唐昭宗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又慢慢向前走去。
“父皇圣明,儿臣的心思果然瞒不过您”,李裕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若不是您知道儿臣不愿卷进着朝党纷争,想必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儿臣”。
“哼,你倒是心思玲珑”。
“儿臣谢父皇夸奖”,父子二人和气的谈着,倒真的像是一对普通的父子,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就在李裕正在向唐昭宗介绍曲江池边风景绮丽时,却听见唐昭宗叹息一声:“枢儿,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