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今日穿的是宴见宾客的太子服装,一身白色襕衫,脚踩乌皮履,脸上带着温润如风的笑意,浅浅眉目中溢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轻松,姿态亦是一如从前的优雅从容,待上前给皇后行礼后便坐在了一旁,皇后笑道:“太子昨日睡得可好,我瞧着今日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
皇后本家姓何,是太子李裕的生母,虽然已经是三十六岁的妇人但看起来却与二十多岁差不多,两人处在一起更像是长姐与胞弟,李裕的容貌大部分继承其母,尤其是一双眼眸,朗朗清润似柔月照翠竹般清寒,
当皇后听到询问时亦是微笑回答:“三弟的选妃乃是大事,儿臣需得打起精神来才行,对了,儿臣因为有事来的晚些,还未曾瞧见三弟选的妃子,不知是哪家千金”,皇后听此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后才与李裕说了刚才的意外事件。
“母后不必忧心,既然三弟如此说便一定有其道理,想来接下来的选妃一定不会叫母后失望,母后看着便是”,
一番话说的既体贴又得体,皇后的脸色果然不想先前那样忧思不得,满意的笑道:“太子倒是个会体贴人的,好吧,那本宫听你之言,只需放心静看好了”。
母子二人闲话家常,说话间便谈到了李裕的正妃,说起来也令人无奈,当朝太子妃乃是太子太傅孙铮的千金,名叫孙淼,因出生之日大雨连下三天不绝,遂取名孙淼,然这个太子妃身体却是异常孱弱,时不时的便犯心口痛,轻则喘不上气,重则昏迷,嫁给李裕后汤药更是不能断,故而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很少像夫妻一样相处,近日太子妃又去远处静养,李裕便得了空闲,于是乎这为虔王选妃的任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皇后谈着谈着便看见李裕神情不对,遂而住了口,转移话题道:“你今年也是着实不小了,只有太子妃这一个正妃终究不妥,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了皇室子嗣着想,等虔王的选妃事情结束了,你也该想想了”,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李裕从善如流的态度竟是叫皇后惊讶了一下,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问道:“太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李裕听见皇后一问,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张笑脸,然只是片刻失神便叫皇后察觉出来,皇后顿感惊喜,“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子?快与母后说说!”。
“母后哪里话,儿臣并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只是刚才略有失神罢了”,李裕顿了顿又迂回的说道:“若是儿臣有了喜欢的女子,到时希望母后帮助儿臣夺得那女子的芳心”,
两人正说着话,宫婢便传来消息说虔王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请皇后和太子前往前殿,两人便起了身出去。
此刻前殿内,一众贵女们仍是坐在那里,座位排次与先前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没有了唐珊的位置,在那个位置对面新添了一个位置,唐歌便是坐在上面,此刻的唐歌下巴托着腮,一脸苦闷的表情,偏殿里李禊的话还响在耳旁:“咱们做的约定今日可以履行了,你欠我的那个要求我想好了,做我的王妃!”,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被宫婢们拖着去换衣服,等回过神来便是在这个位置上端坐着。
唐歌内心很是郁闷,自己也是闲的,没事瞎来搅合什么选妃?这下好了被李禊那个大腹黑逮住逃不了了,虽然自己强烈拒绝过,可是那人一句“你要失信?”便瞬间让唐歌偃息憩鼔,李禊算是抓住了自己死穴,唐歌自认其他什么优点没有,偏偏守信是其中之一,既然答应了便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况且说实话,虽然有点不情愿接受他的这个要求,但是不可否认内心里还是有小小喜悦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贱’呢?
这边皇后,李禊和李裕已经走了进来,皇后坐在上首,其他两人便立在一旁,身高都是八尺以上的个子,站在那里便是两道最美的风景,一个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