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处置这个谢永善,就是不可能了。
顾景淮得知消息后,当然也琢磨过,要怎么处置他才合理,但他也没想过,皇上会把这烫手的山芋直接扔给吏部。
吏部掌管朝中大小官员的升迁和调动,平时是很少过问案件的,皇上却让他们协同审理这个案子,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人不能杀,贬谪是可以的至于贬到什么地方,何种地步,就由的你们琢磨了。
总之他就是不想看到人安然无恙地被谢伦救走。
“曹大人,眼下朝中可有什么吃力不讨好的空缺”他转过头来问曹尚书。
曹尚书一愣,“你指的是”
“去了没年回不来,或者是永远不可能回来的那种。”
他声音平缓,却叫曹尚书为之一震,他心思转的飞快,很快就明白了顾景淮的用意。
他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是看在谢首辅的面子上,饶了谢永善这回,实际上,是对他重罚了。
这样一来,既堵了谢伦的嘴,又迎了皇上要处置谢永善的意一举两得。
“我明白了。”
别的他不敢说,但朝廷空缺这种事,他身为吏部尚书,还是了若指掌的。
“近日凉州西境闹饥荒,当地知州知情不报,惹怒百姓,前阵子被暴民轮流殴打致死,我正愁该上折子派谁去顶替他的位子,如今看来倒是省事儿了。”
知州虽和太常寺寺丞官阶相当,但可比太常寺寺丞苦多了,而且凉州西境民风开放,民众个个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彪悍异常,动起怒来,连自幼习武的知州都敢打死,又何况是谢永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就算他真有本事,安抚好那边的流民,这知州的位子,也不是说调就能调的。
他还听闻那边冬日极为寒冷,赶上这饥寒交加的当口,谢永善这首辅长子去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曹尚书得到了解决方案,赶紧就朝顾景淮拱手,要进宫跟皇上回禀这事儿了。
顾景淮却叫住了他,“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知州的位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谢伦要是知道那是个有去无回的苦寒之地,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京城与凉州相去甚远,他也怕谢伦在押解途中做什么手脚。
“顾大人的意思是”
“先让刑部尚书打他一顿板子,让他至少半个月下不来床。再向皇上请一道圣旨,由内廷侍卫亲自押送他到任上,若途中出什么意外,可当逃犯论处,就地格杀。一月内侍卫若无法回京复命,此人从京中除籍,永世不得在朝为官。”
曹尚书倒吸一口凉气,顾景淮这是摆明了要斩断谢永善所有的退路,让谢首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苦寒之地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力所能及却无计可施的痛苦,只怕杀了他还难受。
这顾景淮果然不能惹,他狠起来,比谁都狠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顾景淮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人。
曹尚书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而是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宫请旨。”
顾景淮送他出门,结果还没走出怀瑾院,就遇到了前来给顾景淮请安的孟女夫子。
“这位是”
曹大人没有见过孟女先生,第一时间自是认不出来的,会问只是因为她穿着奇特,挽着书生的发髻,却生的十分白净,又没有喉结,一看就是女扮男装。
顾景淮这些年一直不曾娶妻,府上冷清的很,许多大臣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譬如什么断袖,不为人知的隐疾之类的。
曹尚书虽知他府上有位小姐,但一看年龄就对不上他在想,这位莫不是顾景淮金屋藏娇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