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他就要埋汰施天辰两句,这已经成为习惯。
白湛瞪他一眼“白亭,让你看着点滴,都快到底了还不去叫护士”
“哦”白亭立刻噤声。
刚要转身出去,被施天辰拦住,他笑吟吟的对白亭说道“这种小事还用咱弟弟亲自去吗按铃就行。”
后者被他笑得后脖子发毛。
接着,只见施天辰在三人的瞩目中,大步来到病床前,按下一个按钮,看看铺位又大惊小怪道“伯父,您这么躺着不舒服吧我帮您把床头调一下,这样立起来一点,靠着可以看电视。”说着,他又按了一个按钮,床头缓缓立起到30角。
施天辰在病床边殷殷坐下,拿起遥控器“您想看哪个台现在土豆台的热播剧好像不错,您喜欢看宫斗剧吗”
气氛实在太古怪了,面对父亲无声的探究和猜疑的目光,白湛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拿他们只是同事这种说辞来糊弄了。
这种讨好未来老岳丈的既视感,一定是串台了
幸好护士的及时出现了打破此间尴尬“你怎么回事病人挂着内置引流呢你不知道只能平躺”
终于,施天辰被撵走了。
但是他留下的巨大的花束仍存在感十足的躺在一旁。
“什么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白亭揪着花瓣泄愤。
白父转过脸来“我觉得那小子不错。”
“啊”
“有钱,长得也好,大白要真改不过来了,搞这么一个也蛮好钱债肉偿,就偿吧。”
“爸,不是吧十几万你就把哥给卖了啊”
白父瞪眼“那是我卖的吗出卖他的是他自己男人的双腿间住着魔鬼,女人的双腿间是地狱,把魔鬼送进地狱才是正理两个男人算怎么回事他自己要出卖给魔鬼”
白亭嘀咕“爸,你还挺时髦,刚才念的是圣经吗”
“是糗百。”
“爸你上网能看点正常的吗”
同时,两个身携魔鬼的男人在医院外发生争执。
“小白,你这个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就这么把我轰出来,我的面子往哪放”施天辰很委屈。
白湛却比他嗓门还大“你那是桥吗你那就是个违章建筑啊,我这边刚解释完这钱没毛病放心用,你后脚就来给我拆台就你有能耐,还陪着看电视看什么宫心计是吗我倒要问问你了咱俩什么关系”
施天辰眼睛一亮“咱俩”
白湛一扬手“你不用回答,我这是设问句。咱俩,往熟里说叫同事,往生里说就是合伙人,真论起来,你还得喊我声师父,现在再加上一条,你是债权人,我是债务人。”
施天辰眼睛一瞪“你见过我这么怂的债权人还上赶着探病”
白湛冷着脸“一码归一码,我谢谢你借我钱,拿到第一笔分红我会立刻还你的。但是,你不许再来医院晃悠,也不许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
施天辰忙道“你什么意思”停了停,又补了句“钱不急着还”
“我不急,急也没有。”白湛自动忽视了前一句,他朝住院大楼的方向看了看,眉头拧着“这下又有的解释了。”他这个冒名顶替的儿子是真心想代正主完成一桩心愿的,和白父和解是目前他最容易做到的,但是被施天辰这么一打岔,不知道又要多费多少口舌。
目送白湛消失在医院大门里,施天辰气哼哼的上了车,司机察言观色不敢多嘴,按照大少的脾性,心情越不好车子就越要飚得快,他一脚油门轰下去,窗外的街景飞一般向后掠过。
往哪开大少没说,只要能飚上速度就成。
“你这是要出城啊主意挺大啊”十分钟后,施天辰凉凉的开口。
“啊少爷您要去哪”司机一凛。
“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