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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气。

    符权这小子就不会装事,转身抓起柜子上的包,提上就要走。

    符春急了一把拽住符权:“你错了,还不让别人说,讲理行不。”

    “我要看人!”符权还歪着脖子甩一句。

    符春爸气呀!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现在居然当着女婿的面对他不尊,这是大逆不到,这是犯上作乱,这是没有家教。气的要冲过来打。

    符权这家伙,看到父亲要打他,他倒好,还一下把手中的包往桌上一啪,弯腰低头,右手指着脑袋:“这儿打,打死了你就省心了。”

    符春气的一把拉过她弟:“符权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从小到大他就视我为眼中钉,心中刺,打死我算了,我也解脱了,他省心了。”

    已被符春拉着站直身子的符权,争辩着。

    符春爸这下彻底怒了,想想生下这个狗崽子,从七岁开始,偷别人家烂桃酸杏子,别人骂从小偷油儿,到大偷牛儿,终会犯法。

    生怕被人说中了,他就棍棒教育着这小子好好上学。可这小子,上学三天两头逃课,上课连书本都找不到,作业还不做,三两天就被老师训,家长也常被叫去训。

    想想为这小子受的气,再看看这会儿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沒良心的瞎说,气的脱鞋子想打。牛振眼疾手快,拦老丈人消消气,摁坐到床上。

    符权这小子见父亲真要打,还叫嚷。他妈气不过来,下了炕就训符权,说这一两月,为了钱的事,他们老两口愁的睡不着,怎么大人一说你就不乐意,欠你的了吗?

    符权还想母亲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他,但现在充分证明,母亲因自己借了高利贷不高兴。

    既然爸妈都不高兴,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何必待在这儿自取奇辱,走人,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想到这里,符权抓起包,转身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气的他爸冲着符权身影吼:“有本事不要回来。”

    而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符春妈生怕气头上的儿子出什么事。催促符春和牛振一块回去。

    符春也怕弟弟那个愣头劲出去干傻事,安慰父母亲符权的事有她和牛振呢?告别父母走了。

    符权的白色轿车先符春车一两百米。符春想打电话让符权停下来,她有话要说,谁知道,打电话通知符权,这家伙口气还大,甩一句:“别管我!”还挂了。

    符春想不通,这符权这个驴脾气,就该父亲打骂,就该让鼻子里钻点烟。给她发火,还有点良心吗?他们两口天都黑了,心急火燎地赶回乡下,你不懂感恩,还气上他们了。还有点良心吗?真是自己半斤八两也不掂掂。

    现在你二十二了,不小了,我能帮帮你,是因为我是你姐,不能帮你,是因为你惹我这个姐了,惹爸妈不高兴。你既然口气大,志气高,牛去吧!我看你这尊大神能出人头地,能高朋满座,能丰衣足食。

    牛振从后视镜看到符春气呼呼的样子:“至于吗?生那么大气。”

    “哎,二十五万,他说的轻描淡写!我还想二十万,两万的利息,这下,五万利息,幸亏我把吕强借的八万留了三万备用。真是气死我了!”

    “爸的教育方式不对!”

    听了牛振这话,符春就瞪眼。

    “看看,你们都像你爸!”

    “符权气的!”说完符春头靠到座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进了市区,牛振问符春要不要跟着符权去。

    “不去!”符春说时都懒得睁眼。

    但牛振看到了,符权过了红绿灯,车停靠在路边等他们。

    车一停,已有睡意的符春还问:“停车干什么?”说着坐正身子,迷着眼透过车窗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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