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一段忧郁风貌。
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真切地产生实感这个少年和我的母亲一样,在那座岛屿上,在那座炼狱之中,度过了宛如永劫一般悠久漫长的时光。
对一个无忧无虑、沐浴在关心呵护中成长的幸福孩童来说,生活就如同拆礼包,每一天都有未知的惊喜。
但对少年而言,岛上的生活就好比拆炸药包,每一天都有可能被炸个粉身碎骨,来不及受惊就送了性命。
这真是太硬核了。
不难想象,在那漫无止境的长夜中,大概也唯有穿个女装,做个沙雕,才能够让少年获得片刻喘息,暂时忘却自己身陷囹圄、朝不保夕的事实。
所以,他才能够保持精神正常,心态乐观,最后抓住一线稍纵即逝的机会逃出生天。
即使有魔神柱帮助,这也堪称奇迹。
想到此处,我诚恳地向少年低头致敬
“和君,你辛苦了。”
我敬你是个硬核女装大佬,改明儿可以介绍你和阿周那认识一下。
啊,不不不。我还算不上辛苦。不如说,因为遇见了巴巴托斯,我已经是岛上最幸运的人了
少年却没显露出半点委屈神态,立刻用力地来回摇头。
据我所知,被掳到那座岛上的人,大抵就只有三种结局。
“三种”
嗯。要么就是接受手术,成为“能够为他们所用”的异能者,然后加入组织,为他们效力这是最好的结局。对了,好像也有人渴望得到力量,所以自愿来岛上接受手术。
少年扳着手指,认真地一一点数起来。
“自愿接受手术”马戏团团长岛崎一也、还有“异能掠夺者”山田大辅,应该都在此之列吧。当然,他们本身应该都和少年一样,拥有成为异能者的素质。
少年接着说道
也有人没能撑过手术,就在手术过程中死去了。这是第二种结局。
既没有丧命、也没有成为强大异能者的人,被关押一段时间之后,都会相继被人带走。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有一次,我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被带去了一户村民家里
再后来,她也成为了村民,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大概两年后吧,我还见过她一次,她抱着一个小孩儿坐在门口,呆呆地晒太阳。孩子和她一样瘦,像两只猴。
这就是第三种结局。
“”
我想,这就是村民们愿意相助的理由。
也难怪拐卖团伙青睐这座岛屿。比起更加清静隐蔽的无人岛,这里不仅拥有广袤丰沃的土地,还拥有滋养罪恶的绝妙温床。
在那片宛如桃花源一般远离尘世的土地上,恶之花蒙昧而猖狂地盛开,也不知有多少人怀着憾恨长眠黄土,做了供他们茁壮生长的养料。
“混账东西,全都该死。”
不祥的预感得到印证,我不得不一手紧按住腹部,以此来遏制胃袋中翻江倒海的咖喱。
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我从刚才开始就很在意
“什么”
如果说少年这一席话只是令我反胃,那么他之后道出的话语,无疑就是一柄从我头顶贯穿,将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钉死在地上的利剑。
他说
姐姐,你知道“紫夫人”吗
“什”
身体先于思考,不受控制地作出反应。
那感觉不像是我自行站起,倒像是我的两条腿触电一般痉挛、绷紧,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顶了起来,然后在惯性作用下踉跄后退,“咣”地一声撞翻了椅子,接着丧失平衡向后倒去
“茜”
岩窟王站得离我最近,再加上先天身高优势,长臂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