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慕楠之和时泽清之间,选择找后者帮忙。其中有自己的私心,在惠江眼里,后门和学校一样危险,加上之前麻烦过慕楠之,更不想再去依靠对方。
而时泽清就不同,对方是他的发小,两人关系过硬,退一百步来说,也比慕楠之来得熟悉,找起来没那多顾虑。想到这里,他便加快步伐,朝对方的公寓走去。
然而,刚走进小区,就察觉到一丝不对,惠江抬头,小心观察四周,同时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他像一只被鹰犬盯住的猎物,如芒在背,肌肉反射性僵硬。这是说不出来的恐惧,来自内心深处的第六感,他迟疑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就在他要转身的一瞬,那个人出现了
那人换了身衣服,撑着长伞,立于风雪中,也不知等了多久,喃喃道“惠江,”眼神牢牢地落在自己身上,再没移开过。
郝途怎么会在这
“”第一反应就是逃,惠江快速转身,迈步往外跑,像只见了猫的耗子,狼狈地逃走。
细雪落在脸上,化成水珠淌入衣领,帽子被吹开,冷风灌入鼻腔,让人忍不住寒颤。
“哈,哈,”怎么又成这个鬼样不断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被追赶着,驱逐着,恐惧绝望慢慢攀上心头。可是大病初愈后的身体远不如以前,跑不出几步,便开始腿软,肌肉酥软而无力。
要被抓住了吗
皱眉,吃力地踩在铺满雪的地面,就在他心如死灰,想要放弃时,身后突兀地传来了一声闷响,“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
惠江喘着气,小心回头,看到了那鼻酸的一幕,脚步也不由自主停下,“你,你没事吧,”终究还是心软。
长伞落在地上,那人似乎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匍匐地想爬起来,惠江这时才看清郝途的脸,眼下的乌青,下巴布满胡茬,仅是一个晚上就憔悴了这么多。郝途慢慢从雪地爬起,眼里的布满血丝,如入魔一般牢牢盯着自己。
“你”惠江害怕,后退几步,想要转身要跑,结果没出几步,竟然又听到了对方摔倒的声音,愣了几秒,才微微扭头去看。
只见那人倒在苍白的雪中,半天都没动静,裸露出来的手冻得发红,脸颊也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唯有哪双好看的眼眸,还死死地盯着自己。
宿主,快走啊系统催促他,难道你还要去管他
惠江看了看周围,大雪天,路上行人稀少,他摇头没回复系统,不知犹豫了多久,才迈出走向那人的步子。
宿主系统皱眉,不赞同地望着他,气得笑了出来,渐渐消失在半空中。
“惠江,”郝途喘着气,眼神迷离,伸手抓住了他的腿。
他呼了口气,弯腰摸上对方的额头,入手滚烫,“即使有系统的帮助,可你还是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命了吗”
却见郝途勾唇笑了,透着几分苦涩和不甘,“惠江。”
郝途就像傻了一般,来来回回只会叫自己的名字,惠江暗骂一声,“草,”最终还是心软,他扭头望着天空的雪花,眼眶微红,想了许久才伸出手,吃力地将人扶起,踉跄地往后门的卫生站走。
雪花落下,粘在黑色的发纤长的睫毛上,惠江替他拉好帽子,拖着人往前走,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不适得想偏头,可郝途始终靠在自己身上,根本无处可躲。
“我想你,”很小的声音,仿佛下秒就要被落雪的声掩去。
惠江苦笑,没有回答,知道对方已经烧糊涂,低头看了眼旁边的郝途。
微合的双眼,半昏半醒,怕是连他都分不清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又何必与其计较。
走入卫生站,弥漫在空中消毒水味,郝途不舒服地皱了下眉,靠在他身上扭了下头,似乎不太舒服,惠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