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挑战性, ”惠江不以为然,“但如果是你, 肯定是可以。”
“你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郝途嘴上谦虚, 却像极了动物园里的雄孔雀,打开漂亮的尾翼希望得到对方的赞美,“虽然前几次室内设计比赛我都拿了第一,专业课绩点也是院里的最高分,但也不一定能办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惠江挠头, 把郝途堵得哑口无言。
“只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会成为很好的建筑师,”惠江捏着手里的鼠标,回忆起大一的时候, “从开学起, 你总能让我感受到挫败那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恶又这么厉害的人, 我不由自主地追寻你的步伐,”惠江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嘴快,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可这些话到了郝途那儿却成了别的含义, “你”
“干嘛”惠江以为这人想嘲笑自己, 顿时涨红了脸。
“你别离我这么近, ”郝途瞥开脸,露出微红的耳垂。
“诶你这人怎么老突然,”发神经。
郝途追问,“突然什么”
惠江不敢说,“没什么”
然而时间太晚,测量和考察工作只能留到明天,两人上网找了些资料,郝途特意了几年前的报纸,了解当时市政工程的进度。
这一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疲惫地爬上床,郝途闭着眼去摸被子里的惠江,钳住对方的手,把人扯了过来。
“热死了,”惠江不乐意,扭身躲开。
“哪里热,”郝途不悦,觉得对方就爱装模作样,昨晚明明把他楼得那么紧,今天却翻脸不认人。
惠江觉得他又发神经,抱着被子躲到床的最里。
郝途脾气不好,见他真不稀罕自己了,顿时失落了起来,不愿再去贴惠江的冷屁股。
两人同床异梦地过了一夜,迎来了国庆假期的第四天。
时间紧迫,惠江和郝途彻底忙了起来,郝途也没工夫去猜忌发脾气。他们白天出去跑测量,晚上回来作图想设计,有时候灵感来了,甚至还会通宵,每天的睡眠时间缩减到三个小时。这让惠江觉地自己又回到了艰苦的高三,为了提神,他把家里的咖啡绿茶都翻了出来,把它们当白开水地灌。
期间,时泽清又来找了惠江几次,可惜对方实在太忙了,两人几乎聊了几句,惠江就赶着要走。
无意翻到凌宇栋的朋友圈,看到同学都在省外旅游,惠江肠子都悔青,别人的黄金周是在度假娱乐,而他的却是在没命地做设计图,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郝途了。
好在郝途是真的厉害,到国庆的最后一天,把设计完成了,历经四个日夜的合作,惠江觉得自己的肝基本是废了,不仅如此走路还有点发飘。他一和郝途说,对方就说他是肾虚,惠江照镜子时,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觉得这几天熬得太厉害了。
时钟显示0345,房间的台灯还亮着,桌上的浓茶冒出几丝白气,郝途的眼底一片青色,他移动鼠标,在给设计图做最后的收尾。
惠江想等作品完成后再睡,却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控制不住地打哈欠,连续几天熬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你先睡,”郝途开口,视线却没从屏幕移开半秒。
惠江揉眼,“怎么行,我好歹要看一眼成品。”
“”郝途也很累,他没再说话,可没过几秒,身后传来了惠江趴倒的声音。
这人
保存完毕后,郝途累得往后仰头。不想动了,连手指也酸得无力弯曲,他侧目,静静凝视着旁边睡着的人,平稳且富有节奏的呼吸声,耷拉在额角的碎发遮住了男生的眼睛。
抬手伸去,轻轻拨开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