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行驶两个小时后。
车内,带着耳机的惠江正睡得迷迷糊糊,脑袋好几次都差点撞到郝途的肩膀。
反观郝途,脸色越来越苍白,看上去不是很好。
好难受,他捏紧座椅上的扶手,刻意让自己不去闻车内浑浊的空气,喉咙的瘙痒让他产生一种想呕吐的冲动,郝途睁开眼看了下时间,基本确认自己是晕车了,好在还不是太严重,但还剩一个小时车程,这让他怎么熬。
就在此时,大巴刚好驶过坑洼的路面,猛然颠簸了几下,“唔”郝途捂住嘴,靠深呼吸压下呕吐之意。不行了,他得下车,这样下去肯定会吐的,郝途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的,嘴唇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此时此刻他真得恨透了这辆大巴。
一旁的惠江被刚刚的颠簸弄醒了,他本来就睡得不深,察觉到身边的环境变化后便立刻转醒,抬手伸了个懒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大巴已经下了高速,不免好奇,“是不是快到了。”
结果半响都没听到郝途的回答,这才疑惑地往后看,这一瞧才发现对方不对劲,蔫兮兮的模样,说不是晕车都没人信。
“郝途,你是不是晕车了”郝途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下却没说话,惠江了然,马上拉开背包,“你怎么不和我说,还好我带了风油精。”
郝途捂着嘴巴,探头过来往惠江包里望,“有晕车药吗”
“没,是药三分毒,你先把风油精擦在人中,”惠江把绿色的小瓶子递给他,“应该是这里的空气太差了,不然你不会晕车。”
“或许吧,”郝途擦上后,皮肤传来刺辣的感觉,让他稍微好受点,“有点用,不过还是很想吐。”
“你等等,”惠江从包里拿出话梅,顺便扯出一张红色塑料袋,“吃这个管用,袋子你也拿好,以防万一。”
“哈你包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郝途拿出一颗话梅,盯了一会才放进嘴里,结果立刻把他酸得皱眉。
惠江笑,“我以前也会晕车,所以包里一般会准备。怎么样,是不是好一点了”手机显示2:46,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能下车。
郝途点头,“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坐大巴了。”
“哈哈,习惯就好啦,”惠江拍拍他肩膀,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一个小时后,大巴驶进客运站站,车刚停,郝途就猴急地下车,脚踏实地,呼吸到外界清的新鲜空气,晕车的症状立马不药而愈。
惠江的家就在客运站旁边,反正郝途是打死不想坐车了,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徒步过去。
进了小区,郝途开始左顾右盼地观察,惠江的家庭最多算得上小康,住得只是普通的电梯房,比起他家显然逊色些。然而,这些他都不怎么在意,环境的好坏并不能影响郝途此时此刻的心情,莫名的高亢,也莫名的期待。
惠江插入钥匙,缓缓扭动,“咔”的一声,门开了。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多,屋内很安静,惠江不用多想,就猜到自己父母在午休,“我爸妈应该在睡觉,你先换鞋,”他压低音量,给郝途找了一对拖鞋。
“好,”郝途跟着进去,一边换鞋一边打量室内,很简单的装修,但打扫的很干净,他心满意足地拖着行李箱进了惠江的房间。
惠江进去前,隔壁房间的门刚好开了,随后一名黑发少年走了出来,他的长相和惠江有七分相似,“哥,你回来了,老妈给你蒸了饺子,”少年拎着杯子,显然是要出去装水。
“行,我刚好饿了,”惠江拍拍弟弟,往弟弟的房间瞄了眼,“你又在玩方舟等我有空了一起联机。”
房里的郝途听到声响,放好行李后又走了出来,惠恒看到他真人,先是诧异了一秒,显然是疑惑自己咸鱼哥哥也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