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裸色的嘴唇,不是很惹人注目的样貌,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什么是好看郝途无法评判,但他认为好看必定会让人觉得得舒服的。
或许是天天对自己的脸,所以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若不是总被女生议论,他大概早遗忘自己的外貌了。郝途看着惠江,渐渐出神,手里还捏着对方的黑框眼镜,输液室安静的只剩风扇工作的声音。
病去如抽丝,或许是退烧针的功效,郝途觉得舒服了很多,连身上的骨头也不痛了。他望向窗户外的夜空,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但他却不觉得压抑。
静寂的夜因有这人陪伴,而不再孤单
“滴答”,“滴答”,输液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惠江睡得迷糊,脑袋渐渐滑到郝途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触觉让郝途愣了下,但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他垂眸抬手想推开肩上的人,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罢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仿佛是包容不知世俗的孩童,带着一丝放任。
可惜,没人看见那双渐渐柔和的眼,如同冰雪融化不复以往的冰冷和拒人千里。
瓶里的液体快要消耗殆尽了,郝途不得不叫醒身边的人,“喂,起来了。”
“啊”惠江抹了把脸,缓了许久才抬起头,“好了”他眯着眼,有些看不清输液瓶里的液体。
“嗯,”郝途把眼镜递给他,“去叫护士吧。”
惠江已经睡懵了,也没奇怪自己的眼镜跑到对方手上,点着头站了起来,“唔,知道。”
等郝途拔了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宿舍是没可能的,惠江困得要命,连打了几个哈欠,“好困,好累,”他揉揉眼,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得一团乱,“我们去找个宾馆吧,赶紧去睡觉。”
“啊不回去了”郝途愣了下。
“回去干嘛都锁门了,”惠江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指着马路对面的宾馆,“走,去那住一晚。”
“好吧,”郝途见他这么困,也只能点头同意。
惠江没带身份证,所以只能拿郝途的身份证,两人搀扶着走进宾馆,郝途窘迫地取出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
“睡觉,我要困死了,”惠江小声嘟囔,拿到房卡后,立刻拽着人上楼。
郝途明显感觉前台小姐看他俩的眼神不对,内心绝望,却没有开口解释,顶着火辣辣的视线上了楼。
“咔,”惠江开门就把人丢了,脱了鞋子直接往床上蹦。
“喂”郝途无奈地关上门,“你就那么困吗”
“嘘别吵我睡觉,”惠江眯着眼赶人,“我先睡了,你自便,”说完,立刻合眼睡觉。
这家伙,郝途嘴角抽搐,扶着墙进浴室洗漱,等他出来时,两米的床恨不得都被惠江占了。
“过去点,”他伸手把人推回去,这才有了位置躺下。
惠江睡得很沉,大概是真得累坏了,郝途看着身边的人,才突然感觉到这人离自己是这么的近,同床共枕,伸手可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这家伙躺在一张床上,窗户外的光透入房间,让他隐约看清对方的眉眼。
鼻尖萦绕的全是对方的味道,他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安心,郝途也累了,柔软的被褥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含滑,骨头发出舒适的声响,他缓缓合上眼。
“嗯啊唔,哈哈”
“”什么声音
郝途皱眉,奇怪的声音忽大忽小,不停折磨着他的耳朵。他仔细听了会儿,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不由气得吸了口气。
他翻了个身,想让自己不受声音的影响,赶快入睡。
“嗯哦,不”
草
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