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那人把他拎起来放在眼前时,陆湘掩耳盗铃一般捂着脸说:“你不认识我!”
“我认识你。”
那人冷冽的声音冒出来,陆湘连忙放下手去看。
“是你啊!吓我一跳!”陆湘惊喜地喊了一声。
是思君。
薄阳炎连忙缩回了乾坤袋。
思君更可怕好吗?还是加大版的思君,简直是暴击。
陆湘却心情很好,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思君的手上,双臂环抱住他的食指,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思君没有立刻回答,倒是问:“不怕黑了?”
“怕呀,不过我有准备火把的。而且闻人家财大气粗,到处都点着灯笼。”陆湘不依不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一个人单独走了?”
思君再次避开了陆湘的问题,道:“觉得这里太臭了,过来看看。”
陆湘往四周瞧,发现这里是马厩,养了四十多匹马,当然臭了。
思君又说:“你闻不到,我的五感比常人灵敏,所以能闻到,这里的臭味有些不同,有很淡的一丝妖兽的腥臭味。”
“妖兽的味道”陆湘用力思索了一下,而后豁然开朗地道:“我知道了!”
而后陆湘将他和薄阳炎在去水渠里见到的状况告诉了思君,思君很快领会了陆湘的意思,说:“妖蝠在飞出去之前,在马厩下方的待了一段时间。选择马厩下方,是为了以马厩本身的臭味掩盖妖兽的臭味。”
陆湘道:“所以这不是蝠先生做的,蝠先生能驱使妖蝠,不需要这么麻烦,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场栽赃嫁祸,嫁祸给一个早就销声匿迹的人,就是为了摘除自己的麻烦。而要设计这样一个小伎俩,需要至少对闻人家去水渠连通方向很清楚,只能是闻人家的人。”
陆湘没有说名字,但思君也立刻想到了,二人眼神一对,思君接着说:“所以妖蝠在放出去之前,暂时被困在马厩下方。可以猜测,用一只乾坤袋和次品的锁妖链就能困住它们,之后不久妖蝠挣脱次品的锁妖链,顺着唯一的出路从女弟子的小院飞出。这时候他再假意赶到女弟子的院落,趁乱拿走去水渠中的灵器,换下坏掉的雨水篦子。”
陆湘皱皱眉,接上一句:“当时他不是和好些人在一起赏月吗?赶过去的时候,大家应该都看到他立刻开始斩杀妖蝠,所以他没有机会去拿灵器。嗯他有帮手。”
二人都同时陷入沉默,仔细将那晚的事情回忆了一下,之后又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
“闻人义。”
“闻人义。”
陆湘没有想到,他和思君的思路居然能严丝合缝地对上,他没有慢半步,思君也不快半步,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他定定地看着思君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的俊美的脸,忍不住轻轻笑。
思君的表情依然是很淡,但陆湘能看到他的嘴角稍微放松了一些。
陆湘很开心。
“所以你们说完了的话,能不能结束这种‘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无趣小游戏了?”星渊露出个脑袋,幽怨地说,“你们赶紧分开,否则陆小鸡又要哭了,我不想哄他。”
陆湘“嘿嘿”地笑,这才从乾坤袋里跳出来,薄阳炎也紧随其后。
薄阳炎被刚才陆湘和思君的一番话绕晕了,站着想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什么!?你们说闻人管家是蝠先生!?”
“这里就没有蝠先生的事,妖蝠是闻人公子自己放的。当时闻人管家出现在了女弟子的小院,只是趁乱善后的。”陆湘又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听完薄阳炎惊得直结巴:“所、所以,那把剑还真是、真是闻人公子自己藏起来的?”
陆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