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暧昧的灯光洒在雪白大床中央。
一夜的欢好几乎折腾掉了顾微安半条命,可她却硬是撑到了男人沉沉睡去,才支起浑身青紫的身子悄悄地下了床,澡都来不及洗。
不复欢愉的面容冷漠地扫了一眼雪白床单上的暗色血迹,和男人熟睡的面容,眸底划过一抹痛意,很快又消失不见——只要能换得母亲安然无恙,这又算得了什么?
身后的门悄然被拉开,一道讽刺的女音响起,“顾微安,你该不是食髓知味,舍不得走了吧?”
顾微安起身,冷眼看着眼前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姐,目光落在她脖间的紫水晶项链上,满是复杂。
“你只是代替我来贡献第一次而已,别痴心妄想了。”顾若溪微微仰着下巴,眉眼间都是鄙夷不屑,穿着跟顾微安相同款式颜色的衣服,缓缓上了床,躺到男人怀中。
顾微安穿好衣服,忍着腿间的不适走到门口,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门把手,清冷道:“可惜,你现在连第一次都没有。”
说罢,转身就走,纤瘦的背影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连同她内心所有的希望,也一同消失。
陆廷琛,对不起
顾若溪冷冷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妆容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她咬牙切齿道:“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拽什么?”
陆家跟顾家不算近,等顾微安拖着疲累之躯赶到家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父亲顾震霆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见她回来,眼睛唰的一亮,“怎么样?没有被发现吧? ”
“顾震霆。”顾微安收紧了拳头,即使明知道他根本不会在乎自己,可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会受伤。
掩住眸底纷杂的思绪,顾微安冷着脸利索伸手,“二十万,拿来。”
“顾微安,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顾震霆横眉倒竖,极为不悦,“你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顾微安心头一直强忍着的怒火,登时‘噌!’的窜了出来,“顾震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养不教父之过,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母亲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碰!
顾震霆更是没有资格!
“混账!”顾震霆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再顶一句试试!”
看他暴跳如雷,顾微安心瞬间凉了半截,忽然就不气了,碰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她扯着唇冷笑一声,“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钱在哪?”
顾震霆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扔给她,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拿着钱,赶紧滚。”
顾微安垂眸,眼底一片黯淡——呵,这就是她高高在上的父亲,从始至终对她没有半点儿怜惜。
“顾震霆,说好的二十万。”她看着上头的数字少了一半,捏紧了手中的支票,面上浮起浓浓的讽刺,“我拿自己换给妈妈的救命钱,你哪儿来的脸不给?”
顾震霆眼睛一瞪,“你!”
顾微安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眼神,丝毫没有惧意,“二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顾震霆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狠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管家,叫保安过来把她撵出去,闹得人心烦。”
眼看着两名保安走了过来,渐渐向她逼近,顾微安却神色不变,笑着讽刺道:“你们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还真是无奸不商啊。”
闻言,顾震霆面上浮起一抹鄙夷,“蠢货,贪心不足蛇吞象,十万块足够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吊着一口气了,你还想蹬鼻子上脸怎么着?”
顾家为了攀高枝,选择和陆家联姻,可奈何大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只能剑走偏锋,白白便宜了这个讨人厌的丫头睡了陆廷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