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城从集团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给盛安然诊治完了。
“人怎么样了?为什么不送医院?”
一进屋,他便劈头盖脸的把佣人骂了一通。
佣人吓得面色惨白,磕磕绊绊道,“您交代不让她出去,我们不敢随便送医院,还好医生来看了,说就是气血淤积,吐出来了就没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怎么还不醒?”
“是是太累了。”
郁南城心烦意乱,随手便将桌上的杯盘碗盏全都摔了个稀巴烂。
这两日,别墅里面的东西摔的摔,打的打,佣人也都见怪不怪,今天发了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郁南城骂完了人,扭头就进了卧室,不准任何人进去。
客厅里面,梅梅缓缓吐出一口气,小声道,“我早说了让你们紧着盛小姐,出了事我们谁也付不起责任,你们偏偏不信。”
“还不是少爷不让她出门的。”
“少爷为什么不让盛小姐出门你们看不出来么?”梅梅气急了,“还不是因为少爷怕盛小姐走了就不回来了,生了病还不赶紧送医院,好在是人没事,人要是有事的话,我们才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这话,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均是心有余悸。
当初都是为了讨个喜气,又听说少夫人脾气好,才从郁家老宅调过来的,谁能想到一来就遇上这种事儿,两边谁也得罪不起啊这是。
主卧里,窗帘拉的密不透风,只开着床头一盏香薰灯。
郁南城坐在床边,将盛安然身上的被子往她下巴上拉了拉。
接到电话的那一瞬,从未有过的恐慌感席卷了全身,他瞬间丢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往回赶。
这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脑子里都是混乱的,终日除了工作之外,根本不敢停下来多想,一旦想到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都是在骗着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捏着了一样隐隐作痛。
盛安然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好像是被噩梦缠身了一样。
郁南城的眼中浮着几分懊悔。
“不要走”
被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梦呓的声音不大,在偌大的房间里轻轻地回荡。
郁南城愣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才感受到她的手全然是冰凉的。
“从一开始就是你要走,不是我。”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她一样,眼中的真情实意夹着难以言明的不舍。
盛安然的手心被温暖了,渐渐的有些出汗,却像是烧糊涂了一样,一个劲儿的说着胡话。
郁南城凑近了些,依稀听到了几个字眼。
“顾泽”
“”
“带小星星走,顾泽”
仿佛是一盆凉水,兜头浇灌了下来,寒意一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
郁南城脸色发青,连日失眠的一双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凝视一样,死死地盯着盛安然。
她连做梦都想着要顾泽带着她和女儿走?
院子外面杂乱的引擎声此起彼伏,打断了屋子里面的死寂。
郁南城眉头一皱,正要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外面响起佣人急促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好多人围了我们的院子,说是,是要来接盛小姐。”
郁南城眸中的寒光幽深,阴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盛安然。
还真的是心有灵犀,这里才做梦念着一句,那边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郁家别墅门口,六辆黑色的轿车一字排开,将郁家别墅门口的路上都停满了,顾泽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院门外,身后跟着二十来个壮汉,均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梅梅站在门口,一脸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