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县衙中的每个人都能察觉出温子然从上次外出回来后心情一直不错,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在看见他们的时候还会主动问好,与他们攀谈几句,让他们受宠若惊。
“大人近日是有什么喜事吗”被众人推举上来的徐虎询问道。
温子然坐在案桌后,手执一份卷宗,抬头笑道“如此明显吗”
徐虎见温子然并不答便也不问了,本来他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受不住那群人闹腾的追问。
徐虎见温子然又低头处理积压已久的卷宗,心中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与旁人交谈时偶然听说的事情,思索着该不该与温子然说。
徐虎犹豫了片刻,说道“大人,我有一事禀告。”
温子然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
“听闻知府设宴,恐怕要请大人赴宴。”徐虎说道,“但我也不知此事的真假,只是与那些外县来访的官吏交谈时听说的。”
温子然听见这话,脸上的喜悦立刻消散无踪,双眉紧蹙,问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前天,”徐虎顿了顿说道,“若是真的,按照这个时间传话的人也应该要到了。”
温子然放下手中的笔,将被滴墨晕染的纸折起,说道“知府不会平白无故地设宴,他们可有说缘由”
徐虎想起他们所说关于温子然的话,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子然看出徐虎的纠结,说道“你我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徐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说知府这次是专门宴请你的,说是与你相识,小时候还抱过你,听说你当了他管辖地方的县令,便想着聚一聚”
徐虎说到最后,耳根有些微红,挠了挠头,他们当时所说的话比这难听多了,说温子然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能当上县令,肯定是攀了知府的枝,表面装得一心为民,两袖清风,背地里还不知道给了知府多少好处。
那群人在上一个县令那儿吃过甜头,结果在温子然这里处处碰壁,来访传信也没有什么招待,早就憋着一股子闷气,现在找到机会就污蔑温子然。
温子然倒是没想到这些,反而觉得脑海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却始终抓不住。
正思索着,听到门外的衙役说道“大人,知府那边来人了。”
温子然与徐虎对视一眼,说道“请他去偏堂等我。”
衙役连忙说道“不不不,那人送来一封信就走了,怎么说都不来坐坐,说知府那边还有事要办,送完信就走了。”
温子然心里一顿,看了徐虎一眼,徐虎立刻明白了。
温子然对门外的衙役说道“那你把信给我吧。”
衙役推开门将信恭敬地递给了温子然,刚退出去却被紧跟着出来徐虎拉住了说道“今日我值班,但是我家里突然有事,咱俩换一下。”
“啊”衙役没反应过来,“虎哥有什么事啊”
“家事。”徐虎似乎是第一次说谎,避开了衙役的目光。
衙役了然道“又是为了你那个小舅子的事情吧。”又拍了拍徐虎的肩膀,安慰道“行了,那虎哥你快回去吧,大嫂是个心肠软的,那人怎么说也是大嫂的亲弟弟,大嫂也不可能不管,你别因为这事跟大嫂闹别扭。”
“我知道,这次先谢了。”徐虎与那衙役一同回到了县衙前厅,出了门却掉头往赌坊的方向走。
温子然拿着那封信坐在椅子上沉思,将他遇到过的人细细回忆了一遍,别说知府了,在上任之前他连衙役都没有结识过。
温子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在这里纠结苦恼也没有用处,这宴是不是鸿门宴还难说。
轻轻撕开信封,温子然取出了信纸轻轻甩开,却见这字迹有些熟悉,信中大部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