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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儿说上话,江连雪不免多念叨几句:“当初留在翻译院不是很好吗,轻轻松松,体体面面,哪里用得着现在这样辛苦!”     温以宁提声打断:“您能不能不提这事。”     江连雪来了气:“我提都不能提了?”     “不辛苦,挺乐意的。”     “乐意什么,你就是犟,是一根筋,是不听劝,事都过了多久了,你是不是还没放下?……我看你就没放下过。”     温以宁安静下来,斜开的窗户缝钻进夜风,脸色一吹就白。母女俩有七八秒没说话,等江连雪想再开口时,电话挂断了。温以宁转过身,手机还举在耳畔,抬头就瞧见了柯礼。     柯礼其实已经留意她有一会了,对上视线也挺自然,客气道:“以宁,好久不见。”     四年?还是五年?再久远,也没法儿装不认识。温以宁点点头,“柯秘,您好。”     这声工工整整的称呼,听得柯礼面带微笑。那时候她念大三还是大四,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一姑娘,眉目鲜亮得像是园里的春景。唐其琛一向情绪不形于色,对谁都亲疏有别,但常把温以宁带在身边,几次私人饭局也不避讳。     柯礼看得出来,虽未明说,但老板对这姑娘是不一样的。     以宁那时最爱跟他开的玩笑,“柯礼!你辞职算了吧。”     柯礼也笑,“唐总不会放我走。”     以宁说:“你辞了,我去他那儿应聘呀。”     柯礼明知故问:“他秘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白天黑夜的那种,做得到么?”     话里带笑,一眼望穿她心思,温以宁咳了两声就跑了,嘀咕说:“臭管家呢。”     时过境迁,事过情变,眉目依稀,却早没了那时的和气。     柯礼看着她,挺直接的一句话:“生疏了。”然后指了指左边客气道:“有空来坐坐。     回到包间,傅西平嚷:“正好正好,来替我两把,下首歌是我的,我得唱。”     柯礼拧了拧手腕,走过来,“行。”     对面的安蓝侧过头,瞧了眼屏幕,“又是这首歌啊,西平你是不会唱别的吧。”     唐其琛打出定乾坤的最后一张牌,头未抬,收了这把庄,瞄了眼数额,才微微靠后,姿态松了松。     安蓝坐在沙发扶手边,挨着他很近,伏腰帮他数了数,“不错,西平的都赢过来了。”     柯礼说:“他十有九输,不见怪。”     唐其琛这才问他:“刚去哪儿了,这么久。”     “碰见一个熟人。”柯礼拆了副新牌,说:“您也认识。”     安蓝随口:“齐总吗?我来时碰见他了,还是他帮忙让我坐的专用电梯。”     “不是。”柯礼洗好牌,切成两沓搁在桌中央,“是温小姐。”     他说得平静自然,抬起头,撞上唐其琛也刚好抬起的眼睛,这双眼睛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凝神注视的时候,让人莫名犯怵。     “哪个温小姐?”安蓝绽着笑问。     柯礼没回答,没敢答,刚才那一眼教他怯了胆量。安蓝笑起来时牙白如贝:“姓温啊,挺特别的姓,诶,其琛,你以前是不是有个高中同学也姓温?”     安蓝的美自成一派气质,本就背景显赫,又在娱乐圈磨了多年,毫无疑问的人上人。她情商高,拐着弯地问话,又不表现得太昭然。     就在柯礼认为她的问题要不到答案时,唐其琛竟主动答:“一个有过工作联系的人。”     “业务员啊?”     “嗯。”唐其琛转了话题,问她:“你最近碰到事了?”     安蓝也不隐瞒,略起烦心,“是的喽,明年年初戛纳影展的开幕参展影片,总局报上去的名额。女主角迟迟没定,竞争得厉害。”     唐其琛没再说话,只吩咐柯礼切牌。     傅西平唱完歌又过来了,瞧了眼筹码,按住柯礼直呼呼:“你打你打,你手气比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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