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拉有点儿难为情。从前西里斯取笑她是胆小鬼,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今天她的确被吓得有些失态了。幸运的是西里斯没有继续调侃她,他搂着她一块儿躺下来,扯起一角快垂到地板上的被子,顺理成章地盖到两人身上。男孩儿的体温总是要高一些,艾尔维拉往他怀里钻了钻,这时才意识到西里斯没穿巫师袍,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摸起来像衬衫。
见她不出声,西里斯以为她还在害怕,于是避开她肩膀上的伤,右手绕过她的腰,接着给她顺背。西里斯发现艾尔维拉似乎很喜欢他这么做,她的身体不自觉放松地贴近他,脑袋蹭一蹭他的下巴,鼻尖无意识地挨蹭着他的喉结,仿佛随时都可能像猫科动物被抚摸时那样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还像白天一样,艾尔维拉只穿了一条睡裤和一件背心。柔软的胸脯贴在他胸口,胳膊上光滑的皮肤擦过他的手腕,头发里除了白鲜的气味,还有西里斯熟悉的、曾经在迷情剂里闻到过的味道。
这是艾尔维拉,是他的姑娘。现在她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猫一般惬意地靠在他怀里。大脑被这个念头支配着,西里斯一时感到脑仁发烫,本能地翻过身,亲吻她温热、柔软的嘴唇。
时间过去了漫长的几分钟那感觉也像几小时,甚至好几天两人喘着气分开,要不是周围的黑暗里还时不时响起奥利弗的鼾声,西里斯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而艾尔维拉搂着他的脖子,空白的脑袋里只记起一件事。她轻声问“曼德拉草叶子呢”
在这种时候提这个问题简直有些让人发笑。西里斯清醒了一点,他庆幸这会儿自己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然理智恐怕会很难回来。
“掉了。”白天赶去魁地奇球场的路上掉的。
西里斯侧躺下来,重新搂住艾尔维拉,决心要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冲动统统赶跑。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因此马上想到他们刚才的话题“你还在想白天的事”
艾尔维拉点了点头,有那么点儿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
“傲罗有没有在城堡里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西里斯回忆起那不愉快的几个小时,“他们一直搜查到晚上,邓布利多也检查加固了城堡周围的魔法,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那么”艾尔维拉犹豫着,“是城堡里的学生做的”
西里斯微微低下头“你怀疑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脑袋动了一下。他知道她是在试图看穆尔塞伯的病床,尽管隔着床帘,他们什么也瞧不见。“但是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艾尔维拉不解地收紧眉头,“难道他先对小巴蒂克劳奇施了夺魂咒,然后命令他去给奥利弗施夺魂咒吗”
“如果是这样,穆尔塞伯最后还得溜到女盥洗室给克劳奇来个一忘皆空。”西里斯对这个猜测不以为然,“否则他们一调取克劳奇的记忆,这事儿就会败露。”
“也对。”她说,“奥利弗醒来以后就记得是克劳奇的声音在操控他”
下巴轻轻挨着她柔顺的头发,西里斯眯缝起眼,思索了一会儿。
“我在想,”他慢慢说,“没准穆尔塞伯能变成小巴蒂克劳奇的样子。”
变成小巴蒂克劳奇的样子艾尔维拉疑惑地抬起脑袋,思绪飞快地转起来。怎么做使用魔咒吗
她听见西里斯继续道“我昨晚碰到过小巴蒂克劳奇,当时他表现很奇怪,身上还有股药剂的味道。”“复方汤剂。”艾尔维拉眼前一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得到了答案,“o考试常考的内容。”
西里斯原本想夸她,结果被她的后半句话打消了兴致。“这时候就别提什么扫兴的考试了。”他说,“总之,只要有这种药水,就能让穆尔塞伯变成小巴蒂克劳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