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看得清东西吗这是几”
他伸出手指。
一先生假装稀里糊涂,呻吟着道“头疼”
朱院长坐在他床边,说“醒醒,一先生。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这里是罗山精神病院,我叫朱见深,是院长,也是一名心理医师。”
一先生道“医生”
“对,是我。”朱院长柔声道,“不要用力,放松,放松你可以先闭上眼睛休息,听我的声音。想象自己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两边有一扇一扇的门,你放松地往下数,有第一扇、第二扇”
他语气越来越轻柔,而一先生渐渐闭上了眼睛。
飞廉不知道这时候自己适不适合“醒”过来,便偷偷掀开一点眼帘。他正好看见朱院长低头看向一先生,那神色万分专注,好像在执行手术的医生。
突然,一先生睁开双眼,猛地从床上坐起“surrise”
朱院长“”
飞廉正巧看到,毫无防备的朱院长被吓得原地弹起来,后退了两步,又险些被身后的椅子给绊倒。
飞廉差点没忍住自己的偷笑声。
朱院长惊魂未定道“一先生,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但为什么要这样吓我”
一先生躺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朱院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很刺激了既然你没事,我先看看保镖先生。”
他转过头,正好又和飞廉偷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这就很尴尬了。
朱院长只能尬笑道“我去给你们倒杯开水。”
他正准备离开,一先生突然又问“你们刚才为什么没听见声音”
朱院长转身“啊”
一先生说“刚才飞廉有呼救,但你们都不在附近,是干什么去了”
“说来不巧,有个医用垃圾桶着火了。”朱院长说,“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这东西着火非同小可,还刚好有产生浓烟,闹得大家以为是火灾了,就赶紧撤离。后来发现没有明火,而且你们两个都没有下来,我就很担心你们被熏晕过去了,这才连忙过去看看。”
一先生想了下,说“哦,挺巧的。”
朱院长正想说话,但一先生明显又陷入了思绪,不耐烦道“你可以去忙了。”
朱院长讪讪的,只好又走了。
他离开后,飞廉立刻起来,摸了一遍身上,将旁边的外套也重新搜了一遍。
他的装备一个也没缺,通讯器都还在。飞廉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报警,呼叫武力增援。
一先生也没制止他的行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说“你刚才发现什么了吗”
飞廉茫然抬头。
“他太客气了。”一先生自言自语,“我用多糟糕的语气,他都没有反应。”
在拨通电话的间隙里,飞廉说“你是说朱院长他也许是看在你的十八张信用卡的面子上。”
一先生摇了摇头,又说“自尊受侵害的人类,通常会在语气上有所反馈。在我故意攻击的时候,他至少要在心理上有所抵抗才对;没有抵抗的情况多半是感到对我有亏欠。”
飞廉道“那就是说他也有嫌疑不行这太危险了,你应该马上离开。”
“别急,我马上就能抓到林小姐了。”一先生说着,突然起身,自己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飞廉连忙跟上。另一边电话也已经接通了,那边的分局开始核对信息,飞廉只好用头和肩夹着通讯器,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一先生快步走向住院楼。
因为宿舍楼的烟雾还没有散,所以所有人都聚集在宿舍楼的门口,包括护工和一些还没有休息的病人。那些重症病人则有固定的时间表,现在多半都已经被关在了房间里。